教学楼的走廊,在午後四点,像个被蒸过两轮的焖罐头。
我从最後一节课的美术教室走回办公室,脚步有些虚浮,肩膀像压了一袋石膏,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就原地坐在楼梯口歇着了。
电风扇咕噜咕噜地转着,吹出来的不是风,是带点灰的空气。
学生们早就鱼贯离开教室,楼道安静得只剩回音——我以为,我终於可以喘口气了。
我把书一把甩进办公桌,坐下时,骨头发出「咯噔」一声,像是整个人瞬间解T。
「我这老腰,真是早晚得报废在这帮熊孩子手上……」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m0索着打开cH0U屉,准备拿出我那台老掌机,打两局来为JiNg神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