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的天气,热得不像刚开学,更像是暑假忘了走。
即便教室里的电风扇已经全速运转,头顶呼呼吹个不停,但风里带着闷热的Sh气,像没煮熟的蒸气馒头,一口接一口地往我脸上扑。
我站在讲台上,穿着白衬衫,背後已经有些贴黏。讲义纸边被手心的汗水沾Sh,微微卷了起来。我一边讲着「文艺复兴三杰的风格差异」,一边心里默数着时间,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
窗外yAn光刺得过分,整排课桌都被斜S的光照成一格格发白的光斑。窗帘被某位忘记关上的学生塞到墙角,此刻也无声地宣告它放弃遮yAn的职责。
教室里的气氛几乎可以用「半熟」来形容。
有的学生扶着脸颊,眼神对焦在教科书的角落,实际上早已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