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炀先开口询问:“怎么了?”
司镜犹豫一下,竟说:“我想问,你的名讳。”
晋炀一愣,好像是的,之前短暂的几个月的相处,自己确实不曾告知姓名。
“玄昭,”晋炀说:“我叫玄昭。”
“玄昭…”司镜低声念了一遍,又道:“那我现在该如何称呼你,我们现在看着都一般大了,我总不能还叫你……吧。”
晋炀笑了:“叫我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呀。”
司镜:“……”
司镜不理会这句话,转而征求道:“我可以叫你阿昭吗?”
晋炀不在意这些,反正都不是自己名字,“随便吧。”
屋内烛火燃着,晋炀无意间看到他脸上的倦意,便提议:“你先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明日我们再说。”
司镜乖乖点头,这时才有了一丝晋炀熟悉的样子。
目送他出去,晋炀随意往床上一躺,闭眼散去最后一点醉意。
再醒来时,窗外已经大亮。
伸个懒腰推门出去,立马有仆从迎上来,“公子,洗漱的水已经备好了。”
晋炀心说,他一个净身术就搞定了,还用这些?
“拿进屋吧。”
“是。”
明面上洗漱了一番,还没打算做什么,司镜便找来了。
他体贴地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屏退了下人。
晋炀慢吞吞地吃着,一边听司镜说自己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当初被追杀的小可怜,如今从世子的身份一跃成了侯爷,因其带兵打仗几次告捷后,他这个侯爷的身份也算是名正言顺。
晋炀听出他的描述是报喜不报忧的,也没有多问。
“你呢?”司镜询问:“这十年,你去哪儿了?我之前还以为,你都把我忘记了。”
晋炀:“……”我就睡了一觉,你敢信?
晋炀含糊道:“就到处走走,没去哪儿。”
司镜闻言,只是垂下眼睫,没再追问。
晋炀就这么留了下来,他没提关于报恩的事,也没提要离开的事,只是会经常出门,在京城的闹市里瞎逛。
时间长了,晋炀就觉得司镜的侯府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偌大的侯府,连个女主人都没有。
不应该呀,司镜如今的年纪,搁在平常人家,怕是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于是这日,司镜来寻他的时候,晋炀便随口多问了一句:“你还没有娶亲吗?”
司镜手下一顿,摇摇头道:“没有。”
“为何?”
司镜抬头,眼里有一丝迷茫闪过,随即再次摇头:“没有,就是不想娶别人。”
“别人?”晋炀琢磨下这句话,“你心中想着谁,才能道出一句,别人?”
司镜:“……”
司镜懵了。
是啊,他想着谁呢?
他没能立刻回答,晋炀调侃了几句便将话题转移了。
“对了,你帮我写几个字呗。”
司镜:“写什么?”
“嗯…我住的地方一块门匾,你帮帮忙,就当还了我的救命之恩了。”一举两得,晋炀觉得挺划算。
司镜蹙眉,本想说些什么又作罢,只是问道:“你想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