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淮不明白,这人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怎么就能影响他的心情。
“我知道了。”他眨眨眼睛,轻声道:“谢谢炀哥。”
至于心头激起的悸动和动容,则是半分未露。
“不客气,”晋炀笑着应,伸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揉,随后低头看了看腕表,“我该走了。”
“啊?”这么快吗?
“啊什么?”晋炀挑眉:“舍不得我呀?”
“……”左淮顿了下,轻轻试探,“有一点。”有一点舍不得。
晋炀嘴角扬起,眼里的笑意更深,“知道了,舍不得也忍着。”
“在这里等我……来接你回家。”
左淮彻底怔住,声音喃喃:“晋炀……”
“不叫炀哥了?胆子还挺大,”晋炀轻笑着说,随后又极轻抱了下他,仅仅一秒,左淮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感受到,这人就退开了。
“真的要走了,”左淮听见他的声音,“再不走我可能就要留下来一起当训练生了。”
“……”
什么?
左淮握着冰凉的手机,回过神来时,晋炀已经在门口转身了。
他下意识跟上去到门口,只看到走廊上越来越远的身影。
左淮停下脚步。
现在不能追上去问,此刻也不是好的时机。
等节目录完之后吧。
再问…他是什么意思。
左淮心中有些在将来能让他开心的预感。
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意。
……
练习室晚上也会开放,有的训练生甚至通宵在这里练舞学歌。
左淮回去的时候,同一首歌的两组人来了大半。
左淮径直走到戴彦身后,默默地跟上他的动作。
练习室里,所有人都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挥洒着仿佛流不尽的汗水,只为了心中自己才明白的某个目标。
休息时间。
左淮轻喘着气,闷头喝了半瓶水,靠在墙边坐下,唇边的水顺着下巴滑落,流过白皙的脖颈,隐没在衣领中,莫名性感勾人。
“淮哥怎么看都好帅啊!”陆净在一边感慨,“这颜值,我都想坐在观众席上pick他去了。”
戴彦想了想说:“被淘汰了你就可以去观众席了。”
“……”陆净没好气地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这孩子怎么咒我呢。”
戴彦不和他计较,“你不是老嚷嚷着想走吗,所以我这不是在咒你,而是在祝福你。”
“……”陆净语塞,半晌抬头,无比认真道:“我想过了,我今后都不会再抱着这种心态录节目了。”
戴彦:“……?”
“从这一刻起,我就把成团当成我的目标,然后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绝不拖你们的后退!”陆净越说越激动,甚至还紧握起了拳头。
戴彦:“……”这是哪儿打了一身鸡血回来?
不过这样的情况他乐见其成,陆净先前那咸鱼样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几天后的周六,全队终于能做到熟练完整地将《starting up》表演出来,且气势完全不输。
“明天就要上台表演了。”陆净大字瘫在地上,“你们觉得我们能赢吗?”
另外一队全员没在,他才敢说这话。
左淮神色淡淡:“不知道。”
“我觉得可以。”戴彦一如既往的乖,但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谦虚。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陆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挑眉追问。
“我观察过,”戴彦慢慢分析道:“另外一队全员没有什么特点,长相一般,场合一般,舞蹈…嗯…没有我们好。”
“所以,我们如果不赢的话,只有一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