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炀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个遍，目光落在他光脚上的时候，眉头微蹙。
“你是他什么人？”警察在这个时候插话，例行问道。
晋炀思考了一秒，应:“这是我家里的小孩儿。”
南渔看他:“……”谁小孩儿？
“是你弟弟吧，”警察没多想，肃着脸教育道:“以后看好自家孩子，大晚上出点意外或是丢了，有你后悔的。”
“还有你，”警察将矛头对准南渔:“看你年纪不大，还在上学吧，有什么事情不能和家里商量，非要离家出走，这要是碰不到出去巡逻的，你非得在外面冻一晚上不可。”
年轻警察虽然还没结婚，但处理过的各种正常的、不正常的事情不在少数。
不靠脑补都能猜个大概。
自顾自地一顿念叨，却发现两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慢慢变得有些奇怪，他纳闷:“你们看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
南渔:“……”哪儿都不对！我没有上学！年纪也不小！
他正要反驳，却被晋炀抢先:“您说的对，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
以最快的速度配合完警察的工作，晋炀将南渔带走。
刚一出门，走在他前面的人忽而转过身来，南渔疑惑脸:“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打横抱起。
？？？
身体腾空，南渔顿觉紧张，伸手拍在他的肩上，急急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他小心地看了看派出所门口的方向，幸好没被看见。
晋炀没听他的，目视前方继续走，淡淡道:“别动，你没穿鞋。”
“……”南渔哦一声，不动了，心安理得享受他的照顾，夜色里，连脚指头都愉悦地动了动。
“开车门。”
“啊？”南渔反应过来，伸手打开副驾驶的门。
晋炀将南渔放进去，倾身为他系安全带。
头顶的灯散出昏黄的光，男人凑得极近，南渔能清晰地看到他侧脸的轮廓，鼻尖满是这人身上带着的深夜的凉意和淡淡清冽的香气。
晋炀转瞬撤出，关上车门的声音惊醒了南渔，他稳了稳心跳，长舒一口气。
车身启动，南渔不自觉去看身边的人，只是看着看着，心里便有奇怪的感觉涌上来。
为什么晋炀见到自己，别说激动了，怎么一点惊喜的表情也看不出来？
刚才也是，从见到自己的那一刻起，南渔就没见晋炀笑过，在派出所还可以理解是因为有外人的缘故。
但现在呢，既不笑，也不和他说话。
怎么回事嘛！
南渔抿抿唇，心里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在车上等一下。”
车子突然停下来，晋炀说完这句，就解开安全带下车。
南渔:“……”
转瞬就不见人影，心里更不高兴了。
没一会儿，晋炀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大袋，上了车，晋炀从里面拿出一双拖鞋，拆开外包装，递给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