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野和几人说了声，径直去找老邓头。
……
老邓和老张这会又凑到了一块儿，这两位，现在简直就是一对难兄难弟。
虽说项目是上面的头头脑脑不听他们的建议，草率拍的板，仓促上的马……
可按照江湖规矩，有功，是脑壳大的；
出了问题，小的们，背给我挺直了，来，这口锅背上！
什么？你不背？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捋了！
“老邓啊，江豚昨天到现在，又离咱们远了十几公里，指望它们自个回来，完全没指望了……实在是让人上火啊……你是这领域的权威，难道就没一点法子让它们“回心转意”？”
两人这回没坐湖边，坐到了一条屋前的田埂上，老张头要吐血地说道。
“所谓的权威，也就比普通人多了解一些，更精通一点……并不是说某领域的专家，就真的对那领域什么都知道。”
老邓扶了扶鼻梁上的黑镜框，苦笑道，“我了解江豚的脾气秉性，生活习性，知道怎样才能让江豚更舒服，也知道它们吃什么最香……但，让它们掉头回来，我真的做不到啊！”
老张其实也知道别说是邓世杰，就算最大腕的业内高人来了，面对这个难题，也只会束手无策……
这不是急，火上得有点大，瞎问了句废话。
老张头挠着个半秃的脑袋，烦闷地道，“那怎么办？上面昨晚在问我进度怎么样了，我只好先应付着，实在不敢如实回复啊……”
老邓头想了小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敷衍得了一时，敷衍不了一世，江豚离去，谁也更改不了的局面……据实上报吧，上面要是处理咱们，随他们处理去。”
老张口吐芬芳道，“尼玛的，不是老子不敢面对现实，是老子不甘心啊，本来一件好好的事情，一个好好的机会，怎么落得这么个结局？”
“呵呵，江豚天性自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管得着……可能这就是，天意吧。”老邓再次一叹，“唉……”
两人是想通过这个项目，给自个弄点利益，捞点资本。
但也确确实实地想把这件事情做好，毕竟做好了，才能利益最大化，各方皆有利；
做好了，才敢言资本……
只是想得挺美，奈何“长得太丑”，皂滑容易被人弄……
“走吧，我们去打个联合报告吧。”
老张说着起身，老邓亦然，下一刻，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原来他们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正是高野……此刻高野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呢。
老邓嗔怪道，“小高你，你哪个时候到这来的？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呵呵，我到这多久也好，走路有声还是无声，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
高野微微一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正色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两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知识有内涵的专家，你们觉得，这么大个莲花湖，田螺都不让摸，真的好吗？”
老邓略带歉意地道，“我知道禁止一切，影响了民生，影响了村民们的正常生活，可，这不是为了保护江豚吗？”
“张叔，你说呢？”高野看向又在挠地中海的老张。
问他们这些，高野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两人有没有一点愧疚……
有，那好办！
没有？那也好办！
不过这两个好办，字面一样，付诸到实际上来，截然相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