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我明白的。”凌凡轻轻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微笑。
“人都快被打死了,明白个屁啊?二师兄莫不是中邪了,还帮着那矮胖子说话!”凤儿言辞犀利,怼着张皓就是一顿数落。怼得张皓言以对。
炎阳突然站起身围着凤儿转了一圈,盯着凤儿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一遍,问道:“小师妹,你该不会真的是师傅的女儿吧?否则,你怎敢如此和师傅说话?平日里师傅对你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二师兄三师兄,你们有没有觉得?”
“我看不会吧,你看师傅那模样,怎么可能有人会。。。。。。”李鸿宝说到此处赶紧捂住嘴,扭头往身后瞅了瞅,确定靳远山未在,才松了口气。却是再也不敢往下说。不过一众师兄似乎都明白他想要说什么,一个个愣是憋着,不敢笑出声来。
“我也觉得奇怪,当年师傅平白故的,突然间就带个女娃回来。再说了,在我们凌云宗,女弟子不都应该安排在清茹师叔的望月峰吗?况且小师妹刚来那两年,宗内也都传得沸沸扬扬。。。。。。可是我看师妹的长相,和师傅并半分相像!师妹你当真不记得师傅怎么带你回来?你的身世也都忘记了?”炎阳再次打量着凤儿,自顾自的分析,脸上疑惑之情更甚。
“噗呲。。。我爹要是这么丑,我早不活了!再说了,平日里你们都问过我多少次了,我真的不记得自己身世了。”凤儿说完,嘴上泛起一轮弯月,恍若仙子下凡,让人不由得不信。
凌凡看着身前面如凝脂的绝美少女,如沐春风,似乎胸前的疼痛也减轻了少许。
拜入宗门这些年,凌凡一直为峰内烹饪膳食。平日里师姐想吃什么都是让凌凡单独做,久而久之,相较于与其他师兄弟,师姐凤儿与凌凡倒是更为熟稔。而凤儿修为比凌凡高,又自持师姐辈分,也处处维护着凌凡。
“都在瞎扯什么呐?没见小师弟还伤着啊,赶紧扶他到房里休息。鸿宝,你去药房内拿些活血化瘀的药,炎阳,你去取些热水来。小师妹,师傅刚才让你去静室,你且先过去吧,莫要让师傅等久了。小师弟这里有我和其他师兄弟在。”张皓眼见众人还有心情打趣,赶紧安排着几人忙活去了。
凤儿突然站起身,银牙一咬,玉脸寒霜的朝着凌凡说道:“师弟,师姐我去找矮胖子理论去,哼!”话音未落,人已闪进膳堂,眨眼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张皓和凌凡四目相交,相顾言。
“矮胖子,凌凡可是你徒弟,即使修为差些,为何下如此重手?”凤儿一脚踢开静室大门,闪身进入。
不大的静室正中,摆放着一张檀桌,两张脚椅。靳远山背负双手,平静的站在一扇窗户前,默默地望着窗外。远处的山峰之巅上,仙气萦绕。
“坐吧!”靳远山转过身,神色平静对着凤儿说道。
“哼!”凤儿冷哼一声,径直的走到脚椅处坐下。
靳远山似乎对凤儿的礼已经司空见惯,当下也不以为意。面对着凤儿,坐了下去。靳远山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再怎么我也是你师傅,我收你为徒固然有我自己的目的。但是这些年,并未曾伤害你半分。”
凤儿嘟着嘴,并未说话,一手撑着脸颊,美目流盼。
“你既然已经化身为人,常人间的一些礼数还是要遵守的。如若太过突兀,被人识破身份反而不好。”靳远山也不管凤儿是否在听,只是自顾自接着说道:“这数年间,我一直为你行针,目的就是想要恢复你的记忆。而我所求之事对你并半分不利,亦或者,你也不想知道是谁杀死了你母亲吗?”
凤儿听到此处,突然娇躯一震,撑在脸颊上的手微微的颤抖,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如玉般的容颜上浮现一抹哀痛,眼眸间似有泪光闪过。
“不知道,我记不起来了!”凤儿痛苦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力的保持声音平静,但是因痛苦而抖动的身体却是法控制。
靳远山是何等人,又岂会看不出此刻凤儿内心中的挣扎。
他失望的收回目光,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走到静室门口,背对着凤儿,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若是实在想不起来也妨,我会再慢慢暗中追查此事。”
“但是论如何,琳琅是我的弟子,作为师傅,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即使换做凌凡和你,我也会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