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幺面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阳台…晒太阳的好地方啊，种下一只喵，来年长出两只喵。”
陈确良不理会，他站到了三幺面前，隔开了猫和少年的距离。
女孩子软软的手心又被扯着、攥了回去。
男人捏着濡湿的触感，宽肩撞了一下。
“嗯…好地方。”
有蛊惑的温热，顺着猫的脚底板向上爬。
厉淮将二人之间有些古怪的气氛收尽眼底。
他捏着纸巾的手向下移，往后退了一步。
“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
公寓里烧开了水。
厉淮给三人倒了茶，又转身给三幺倒了杯牛奶。
陈确良握着杯子跟女孩子换，在她恼怒下低声斥一句“乳糖不耐受”。
少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只是抿一口热茶，喉咙有生剐的痛、呼啸。
他清了清嗓子，侧耳、听李沛沛说明来意。
“三单元那只橘猫…的确徘徊在小区很久了，但今天法实行绝育。”厉淮摩挲着杯子，含糊地笑笑。
“猫绝育需要提前断水断粮，现在法确认橘猫在李姐投喂前有没有进食，从现在开始断粮也并不现实——最好的办法是先进行抓捕，让它吃点东西，然后当晚开始断食，明天绝育。”
李沛沛游离在茫然中，下意识地否认。
“家里不方便的…还有两只狗，可能会对猫提前造成应激伤害。”
“我是说我。”少年手背抵着嘴，咳嗽声闷在了胸腔里。
“明天之前，我可以将橘猫先养在家里。毕竟…家里还有之前剩的一些羊奶粉和护理垫。加之最近休病假，明天我也有时间带猫去医院。”
他说之前，指的是三幺乱跑的那次。
三幺轻轻“啊”了一声。
陈确良幽幽地看过来，透薄的眼皮遮了一半。
“我不同意。”
厉淮抬头，两人四目对视，风沉甸甸地、碾得袭来。
“为什么？”
“担心我会对猫不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