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正迈着安静步伐，在餐桌间穿梭。
忽然，她如矫健的猫儿般，悄声息翻上餐桌。
有个军官醉倒了，诺拉摘下他的戒指揣好，又插起盘里吃剩的牛排，整个塞进嘴里。
她弓起身子，警觉地看了看阳台边，跟客人说话的莎娅和约瑟芬。
这还不够，她又朝餐厅角落瞥了一眼。
因为在那儿，迦娜和菲儿，正默默对坐着。
而她们两人，都各怀心事，对诺拉的偷鸡摸狗，并不敢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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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迦娜，额外光彩照人。
莎娅给她选了条黑色礼服长裙，开背款式，凸显出她身后，优雅流畅的肌肉线条。
身前，迦娜一侧肩膀露出，另侧搭了条单肩斗篷，盖住她半边残缺乳房，和烧伤的疤痕。
下午的时候，莎娅还从镇上叫来美发师，给迦娜做了头发。
卷曲黑发间，一朵朵鲜艳玫瑰，从空洞眼窝里绽放而出。
浓郁馨香缭绕，迦娜美得既惹人怜惜，又令人不敢触及。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具被精心打扮的高挑人偶，是只属于莎娅的心爱玩具……
眼下，迦娜叠腿而坐，晃着脚上精致的绑腿高跟鞋，打量着玻璃墙中，她自己的倒影。
“诶呀诶呀……”迦娜轻轻归拢了下头发，自嘲苦笑道，“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点公主的样子……”
“你恶不恶心！”菲儿不屑道，拿起手边红酒，喝了一大口，“都他妈30多岁的人了！还琢磨着做公主……”
“既然男人致死都可以是少年，女人到死也想当公主，有什么不可以？”迦娜抿了口红酒，“我一直想问来着，你个机器人，怎么还喝酒……”
“我的芯片和程序，都是露西亚人设计的。”菲儿说，“电可以不充，酒不能不喝！”
“有意思……”迦娜双手交叉，指着下巴，目不转睛打量菲儿。
“看、看什么啊……”菲儿别过脸去，回避迦娜眼神。
“我下午的时候，忽然想明白件事情……”
“什么？”菲儿一脸不屑，“肏屁眼其实也挺爽的？你个脏货！”
菲儿粗俗挑衅，迦娜不以为意。
相反，她绯红脸颊，泛起微醺笑意，轻声说：
“之前约瑟芬说，因为程序不适配，爱丽丝菲儿的人格，被你的系统压制了——但现在想想，我觉得不是这样……”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爱丽丝菲尔，不可能是我这幅德行……”
“按爱丽丝菲尔的性格，如果她发现，她之所以复活，是为了把我囚禁在这儿……”迦娜自顾自道，“那么她宁可躲起来，或者表现得不像她自己……”
“什么意思……”菲儿皱起眉头。
“也就是说，你一点都不像爱丽斯菲尔，”迦娜抬头，双眼泛起丝丝微光，“但这恰恰是爱丽丝菲尔会做的事……”
菲儿有点被绕糊涂了。
“以及，还有一点很重要——”迦娜眯起眼睛，“论是‘黑海舰队’，还是他们那个不切实际的领导人，这些事情，我都跟爱丽丝菲尔讲过……”
朦朦胧胧中，菲儿内心深处，裂开了一丝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