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阁里,李永宁等着付温成给易瓷笙诊脉的结果,内殿里安静到甚至可以听见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
付温成摸脉半晌,收起铺在易瓷笙手腕上的锦帕,提笔在碧桃奉上的纸上便开始写药方。
“付太医,易贵人的身子怎么样?”看着付温成诊脉后一言不发的整理药箱,也没有主动给自己说易瓷笙的情况,李永宁知道付温成这是在对自己发火。
“易贵人受了凉,现下身子很是虚弱,龙胎没有大碍,微臣给易贵人开些药养着便可。”
拿起药方,付温成吹了一下上面的墨迹,递给碧桃:“按照这个方子照寻常法子煎煮,一日两次,喝三日即可。”
“多谢付太医。”碧桃接过药方,立马就差宫里的宫女去太医院开药。
“微臣告退。”付温成提起药箱便要离开。
付温成的性子李永宁是知道的,如果今天再不服软,付温成真的记她一辈子。
想到这里李永宁便心酸,明明自己现在也是宫里的小主,付温成的脸色还是那样说摆就摆,弄得她一点脸面都没有。
“付太医,你可有时间为本宫请平安脉?”
付温成转过身看着李永宁,那双和付温州一模一样的眼睛里透出一股疏离冷淡,半晌都没有回话。
李永宁被付温成审视的目光盯的有些局促,用手帕捂着嘴轻咳了两声用来掩饰尴尬:“那,既然付太医没有时间,那本宫。。。”
“微臣何时说没有时间为德妃娘娘请平安脉了?”
付温成冷清的声音反问:“微臣太医院中还有事,先行告退,娘娘若是需要微臣请平安脉,就差人来传唤微臣一声。还有,娘娘传唤微臣,微臣是一定回来的,娘娘须派人呈递令牌过来。”
“那,付太医有事便先去吧,本宫在青竹阁再坐一会。”
李永宁立马顺着杆子就往下走,语气中透出一丝谄媚和讨好。
笑死,如果她再不识相,她完全相信以付温成的性子真的会上来给她扎一针,让她好好回忆回忆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是谁的地位更高。
等到付温成离开青竹阁,碧桃拉开了易瓷笙床上的帷帐,在青竹阁里暖了一会易瓷笙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一些。
“多谢德妃娘娘今日救我。”易瓷笙冰冷的手拉住李永宁,眼里的感激倒是情真意切的。
李永宁看见易瓷笙这个样子对易瓷笙生了一丝怜爱之情,覆上易瓷笙的手:“你总要自己学着保护你自己,也不是谁都愿意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