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王尚水已经抄起李永宁的镇店之宝要向地上砸去,李永宁直接上手抓住了王尚水的手腕:“王公子,差不多就行了。”
“你是这里的掌柜?”王尚水背着李永宁,自己的手腕被一股很大的力扣住,便扭头向后看去,顿时愣在了原地,一时连手腕上的疼痛感也感受不到了。
当然,紧紧握着李永宁镇店之宝的手也没有砸下去。
“我不是,可是我与侯掌柜两个是好友,你砸了我朋友的店,我自然是要出来说理的。”李永宁皱眉,王尚水看人的眼神让她感觉到很难受,要不是王尚水手里还捏着这件价值连城的瓷器,她已经一脚将这个故意找茬还砸了三清阁的人给踢出去了。
李永宁从王尚水的手里把瓷瓶拿了出来,放开王尚水的手腕之后就立马站到侯掌柜的身后:“侯掌柜,你店里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我是看在这么名贵的瓷器被砸了实在可惜才出手拦下了。”
王尚水直勾勾地看着李永宁,向前一步,理了理自己的衣摆:“这位姑娘,鄙人王尚水,是刑部尚书之子。敢问姑娘?”
啧啧啧,看着王尚水这个样子,李永宁想到了很久以前听到的一句骂人的话:癞蛤蟆趴在鞋面上,不咬人他膈应人。看见这种人李永宁向来是想要好好收拾的,尤其今天王尚水还砸了她的店。
挤出一抹笑,李永宁道:“我初入京城却也已经听说了王公子的大名。”
王尚水听李永宁这样说,撩了一下耳侧留的一缕发:“害,鄙人只是。。。。。。”
“强抢民女,赊账不还,常年流连于烟花柳巷之地的王尚水王公子是吧,”李永宁看着王尚水即将要自信起来的样子打断了王尚水,“啧,今日一见王公子,眼底发青,脚步虚浮,面容憔悴,更别说刚才连我一个小女子的手都挣不开,一看就是底子已经被掏空。”
说到一半,李永宁停下来看了一下王尚水被骂的有些懵的脸:“王公子,我也是学过医的,你再这个样子下去,可就活不了多久了。我劝你还是好好在家里面休整一段时日再出来祸害人吧,别到时候把自己折腾没了让尚书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你,你,你,”王尚水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自幼是在一个好的大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有刑部尚书大人护着,也是从来没有被人这个样子骂过。如今被李永宁一顿骂,登时傻了眼,骂不出来比李永宁更恶毒的话语,便用手指着李永宁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什么我啊,”李永宁让人把瓷瓶收拾了下去,“王公子不会是现在虚弱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了吧,不对呀。我前面看着王公子在楼下又砸又骂,虽然看着人很虚浮但不至于连一句话都出不清楚。难道王公子刚才是强弩之末?真是难为王公子撑着一口气也要过来砸了侯掌柜的店。”
“来人,赶紧把王公子送回去,别精力彻底耗空死在这三清阁。侯掌柜,听说王公子虽然红颜知己众多,可是还尚未生子,别再到时候给刑部尚书大人连一个孙子都没留下,绝了你们王家的香火。”
侯含从未想过李小姐骂起人来竟然这么厉害,嘴皮子都不带停的,看傻了眼。突然被李永宁叫道,立马缓过神来:“来人,送王公子回府。”
王尚水现在彻底转过弯了:“我看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