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贤王被找到的消息不到一日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圣上亲自派轩辕萧和杨昀春将温壶酒带入皇城。
二人不知在御书房说了什么,温壶酒出来的时候满脸笑意,还去了趟太后的长春宫。
杨昀春奉师傅的命令,寸步不离的跟着温壶酒,这让温壶酒很是头疼。他现在走到哪儿身后就跟着一群尾巴,现在又加上了一个狗皮膏药杨昀春。
“那个谁,过来一下。”温壶酒指了指杨云春,冲他招招手,示意杨昀春过来。
杨昀春拱手道:“王爷有何吩咐?”
“你认识我吧?能告诉一下我以前的事吗?”
“臣知不言。”
温壶酒越看杨昀春越觉得满意。从杨昀春口中,他了解到更多有关自己的事。
“所以说,我做的紫米糕是真的不好吃?”
对于温壶酒的关注点,杨昀春有些汗颜。他自动忽略这个问题,强调道:“王爷您千万要记住,您是御贤王萧和,不是惊鸿剑客温壶酒。您现在失了忆,出门在外,一定要戴面具,不能暴露惊鸿客的身份。”
“我知道,皇兄和我说过了。”
温壶酒不以为然的态度让杨昀春面露担忧,但他随即就见温壶酒从袖口中掏出本子和笔,速度极快的在本子上记下刚才他说过的话。
“王爷这是?”
温壶酒淡淡的哦了一声,“我记忆不好,怕七天后就忘了。”
杨昀春一开始还不理解为什么是七天后会忘,结果真的到了七日后,他就明白了。
御贤王只能记住七日内的事,七天一到,所有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这不,趁着他去请太医的功夫,温壶酒就消失的影踪。
杨昀春心累,带着侍卫在皇宫门口截住了半只脚已经离开的温壶酒。好说歹说才让人答应回来。
温壶酒有些犯困的坐在床上任由太医把脉,另一只手翻看着本子,大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张太医有些疑惑,“王爷近来身子骨很好啊,内力也比一年前深厚不少,好端端的怎么会失忆呢?”
他又监察起了温壶酒的脑袋,确认没有瘀血和伤口。
“奇怪奇怪。”张太医一连说了好几声,与众太医讨论后决定用银针试探温壶酒是否中毒。
杨昀春道:“还请王爷配合张太医施针。”
温壶酒的神色很淡,配合着太医的行为褪去衣物。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臀,腰身精瘦,一举一动蕴起一股暗含力量的美感。
银针刺入穴位,渐渐有红色的蜿蜒爬出。温壶酒闭着眼,如同一座精美的雕像一动不动,好似被扎针的人不是他。
扎在身上的银针越来越多,温壶酒的额头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他的呼吸更是愈发沉重起来。
随着百会穴处的银针刺入,温壶酒忽然眉头一蹙,紧接着体内菩萨蛮不受控制运转起来,刺入穴位的银针瞬间逼出,杨昀春一惊,挥剑抵挡。
试探出来了,温壶酒中了毒。毒素盘踞在百会穴处,如同一座巍然屹立的大山,每隔七日发作一次,蚕食着温壶酒的记忆。
温壶酒捂着涨疼的脑袋,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他觉得周围很吵,他很烦。与此同时,失去的记忆席卷而来,温壶酒的思维陷入一片空白。
待回过神,温壶酒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身体不住的颤抖。
“我……我……对不起……我……”
“王爷……我没事。您清醒了就好。”
这一剑自杨昀春胸口拔出,当啷一声被扔在地上——竟是温壶酒被毒素侵蚀大脑,神志不清之际夺过一旁的游龙剑杀意肆虐,杨昀春为阻止他不得已出手,最后被其一剑当胸而入。
啪的一声,一捧碎血飞洒出去,溅上了温壶酒的脸庞,红色,点点的,顺着脸庞流下来,在锦上缀出一朵殷红的花。
杨昀春往后软倒,温壶酒一把抓住他的身子,身体快过大脑,指尖飞速点上杨昀春的穴位止血,一掌拍落,“菩萨蛮”真气透顶而入,刹那贯通十数处穴道,激起杨昀春体内的内息交汇。
融汇之后,两股真气并驾齐驱,瞬间再破数十穴道,杨昀春只觉心头一轻,随后失去知觉一头晕死过去,被温壶酒扶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