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只青花瓷茶杯带着滚烫的茶水砸到地上,华妃满脸怒气,“好一个安陵容,没看出来啊,看着娇娇弱弱,这才几天,从一个小小答应居然封了贵人,又是一个扮娇弱博皇上喜欢的贱人,一个安陵容不够,现又多以一个甄嬛,一样的扮娇弱博皇上喜欢”,只气的胸口一起一伏。
“娘娘息怒,身子要紧”,曹嫔扑通跪倒在地,“嫔妾有要事向娘娘回禀”,说着向屋外跪成一片的宫女内侍们望一眼,低眉说到,“请娘娘听完嫔妾的话,再发落也不迟”。
“周宁海,带他们下去,没有本宫吩咐,不许进来”,华妃收起怒色,冲着曹嫔冷哼一声,“怎么,曹嫔娘娘有何见解?那贱人在皇上跟前提起晋你为嫔”,华妃直直看着曹嫔,眉眼间皆是愤怒,“哼,你这是要替她求情么?”,华妃怒火中烧。
“嫔妾近日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这几日,日日吃不下睡不着,嫔妾只怕活不成了,皇后会杀了我的”,曹嫔脸色微白,好像是吓的,还没说话,竟呜呜咽咽哭起来。
华妃见曹嫔如此,倒是一惊,冷静不少,自提拔曹嫔在身边,知她是个稳重的,还未见她如此失态,略调整呼吸,抬手抚了抚头上的流苏,转身回到座位坐好,“皇后?跟皇后有什么关系,她们得宠是皇后安排的?”,华妃抬手示意她起来,收起怒色,“本宫自会庇护你,不必害怕,你且说来听听”。
曹贵人止了哭声,嘁嘁噎噎地说道,“娘娘当年小产,只怕罪魁祸首是皇后娘娘”。
“什么”,华妃听了唬的腾一下站起来,死死盯着曹嫔。
曹嫔只看着华妃,默默低下头,抽泣着。
华妃红着眼眶冒出一道冷光,身体侧向曹贵人,死死盯着她,问道,“你,你可有证据”。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皇后,她怀疑过,可是没有证据。
想起那个孩子,震惊愤怒疑惑参杂着委屈一股脑涌进华妃胸口,只憋得满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觉胸口堵的慌。
“皇上在景仁宫晋封惠嫔之后,嫔妾隔日曾去景仁宫谢恩,不想那日皇后娘娘身子不适午睡的早,嫔妾只在外间磕了个头便退出来,嫔妾想着走侧门近些,没成想路过皇后娘娘后院,听到有人说,‘真没想到,咱们这样的谋算,竟然让她躲过去’,嫔妾听着像剪秋的声音,好奇便靠在一假山后头,谁知却听到,曹嫔向外间看看无人,走近华妃俯身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嫔妾听到剪秋说,‘必得除去那孩子,才能为主分忧,就像当年除去华妃的孩子’”。
就像当年除去华妃的孩子,这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直刺入华妃心口,身体如坠数九寒冬,冷彻心扉,又如置身火海,疼入骨髓。
“什么?你再说一遍”,华妃两眼冒金星,指着曹嫔直惊的胸口突突乱跳。
当年得小产,是被皇后谋害的?
皇后?
“是,嫔妾听的真真的,剪秋说,‘必得除去那孩子,才能为主分忧,就像当年除去华妃的孩子’”,曹嫔一字一句说道。
华妃额头鼻尖都是汗,没想到,竟然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