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在县城里跑了一天,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本来没有打算进货的小酒楼,在试吃之后,也打算长期进货。
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定出去了四套卤下水,陈良喜不胜收。
要是以后每日他都能买上四套卤下水,加上另外两个人卖出的抽出,他每天就能净赚小一两银子了。
越想越高兴,直接从酒楼叫了三个菜,哼着小曲带着长荣回了家。
“娘,我们回来了!”
陈良跳下驴车,解下车架,将驴牵去了驴棚。
陈母从屋里出来,看见长荣愣了下。
“这是小哥是?”
长荣红着脸立在院中,陈良笑着解围。
“这是作坊的朋友,沈东家雇的人。”
陈母一听是沈初宜的人,笑容灿烂招呼着长荣进屋,她很喜欢沈初宜,连对作坊的工人也十分热情。
饭后收拾了西屋,炕上铺着簇新的棉花褥子,褥子上又铺了一层凉席子,满是阳光晒过的味道,十分干净。
长荣是江家的护卫,无论是江宅还是外头的小院子,都有他住的地方,大可以不住在陈家。
但陈家氛围令他动容,陈母关切的嘘寒问暖,让从小是孤儿的他心窝热流攒动,最终松口住了下来。
深夜,院子里一片静谧。
长荣突然被一阵窸窣的声音惊醒。
黑夜里,迅速睁开双眼,没翻身下床,支着耳朵细细听着。
一声轻微的落地声,伴随着被压制的呼痛声,清晰的传入长荣耳中。
若是寻常人睡梦中会一无所查,但他自小习武,任何微小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长荣耳朵微微动了动,听脚步那人是冲着主屋去的。
迅速翻身下床,脚下无声移动,趴在门缝静静看着院内。
他在等。
等这个人还有没有同伙。
几息过去,长荣确定只有他一个人,院外也没有别人的呼吸声。
因着长荣借宿在陈家,主屋没有落锁,此时来人正轻手轻脚的推开主屋门。
借着月光,清楚的看到此人一身黑衣,面上还系着一块黑布,看不清面容。
长荣眼睛眯了眯,看此人的装扮,不像是来偷窃,更像仇家寻仇。
趁着黑面人注意力都在主屋门上,长荣也快速无声打开了屋门,几步窜到了黑面人背后。
等到齐左意识到背后有人,还没来得及回头,一记手刀就劈了下来。
哐当。
齐左手心紧攥的小刀脱力掉落在地。
陈母觉浅,瞬间被声音惊醒,忙大声喊着陈良的名字,又摸摸索索点燃了油灯。
主屋与侧屋一阵忙乱。
等陈母与陈良慌乱的拿着防身的家伙事到了堂屋,就见一个黑面人被捆住双手双脚,扔在堂屋正中间。
“这...这是?”
陈良手里攥着擀面杖,捅了下地上的人,黑面人闷哼了一声。
陈良松了口气。
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