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宜倒无所谓,早晚都得给,况且客来居最吸引人的豆芽还捏在自己手里,不怕他出尔反尔。
说了家中还有工匠,拿上十两银子就准备走。
孙管事一听,当即开口让沈初宜不用操心,他给置办一桌酒席。
沈初宜笑着应下,她不能将自己累倒,有了这桌菜,她中午可以喘口气了。
看孙管事忙里忙外帮她打点,沈初宜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其实这事算她扯孙管事大旗了。
不过她也给改好了方子,总得来说结果是好的,过程有些曲折不重要。
就是迎着孙管事钦佩的目光,总感觉想闪躲。
酒楼生意确实火爆,这才半上午,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听着都是来吃酸菜鱼的。
沈初宜不想占用包厢,去了酒楼后院等着,孙掌柜一脸抱歉,亲自帮她抬了个椅子,让她先稍坐会。
沈初宜打量着后院,三个粗使婆子在水井边刷碗。
一个腰间系着蓝围裙的粗壮婆子一脸忿色。
“大早上的甩脸子,咱又没惹他。”
“嘘快少说两句,我听说啊,孙管事被人摆了一道。”
另一个婆子环顾四周,小声说着卤煮方子的事,“...二十两呢!你是没看早上,孙管事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蓝围裙婆子咂舌,“那这钱就打水漂了?”
“这不听说把卖酸菜鱼的丫头请过来了,改了改,可算能用了。你说人家家怎么养的丫头,听说才十岁多,这来回两趟能抵我十年工钱。”
蓝围裙婆子听到酸菜鱼撇了撇嘴,“人家是挣了钱,可苦了咱们了,天天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别让我碰见那死丫头,看我不把她皮扒了。”
蓝围裙婆子气的没心思干活,把抹布往水盆里狠狠一掷,直起身一扭脖子,与沈初宜对上了眼。
沈初宜......
听说你要扒我皮。
没等蓝围裙婆子开口好奇,后门一阵喧哗。
几个婆子纷纷探头看着热闹,沈初宜也看向小门。
门打开,正是孙二虎兄弟。
浑身上下捆的结结实实,连嘴都用破布封着。
人群混乱。
孙二虎却一眼看见了沈初宜,死盯着她,嘴里呜呜咽咽。
沈初宜气定神闲端坐在椅子上,观赏俩人的狼狈样子。
“孙管事,你看看是他俩吗?”
孙管事闻声赶来,看到地上跟蚕蛹似的两人,双目喷火,抄起立在墙边的扁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血揍。
孙管事肥头大耳,揍完上气不接下气,但他还惦记着最重要的事。
“钱呢!”
捆着俩人来的打头汉子嗤笑一声,一脚将李二虎踹到翻滚。
“找到的时候,俩人还在同乐坊耍呢,我再晚到一会,要想见他俩,估摸着都得拿钱赎了。”
听到同乐坊,孙管事倒吸一口凉气,同乐坊是县里最大的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