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子听到最后一句话,皱眉摇摇头,“有辱斯文呐。”
姚夫子一副书呆子模样,惹得沈初宜发笑,但又不敢笑出声,只能生生忍住。
换了副表情,向姚夫子告罪,“夫子见谅,不是不认这门亲戚,实在是不敢认。”怕夫子不悦,沈初宜没说李氏的恶行。
还是白里正在旁边说了这些年,姐弟几个如何被李氏磋磨。
听得姚夫子一阵心疼,慈爱的摸了摸子琛的头。
“不怪你们,实在是那妇人太过恶毒。”说完叹了口气。
姚夫子看向白里正,“子安也是你们村的?”
白里正点点头,姚夫子若有所思。
“有这种当娘的耳濡目染,子安的心性也可想而知。”想到方才子安恶狠狠的推子琛,“罢了,你帮忙捎句话,就说我姚某没能耐教他,让他以后不必来学堂了。”
沈初宜与子琛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兴奋。
这姚夫子为人迂腐也有迂腐的好处的啊。
白里正更是劝都没劝,一口应下。
入学一波三折,好在姚夫子没有对子琛有偏见。
时候不早,姚夫子领着子琛去了学堂,沈初宜几人也回去了。
“你家那个大伯母,实在是无理。”
白里正心里窝着火,对方才李氏的一番话耿耿于怀。
沈初宜联想到昨日店小二的话,最终还是决定告诉白里正。
“...沈秀儿要去的人家是县里汪家,说的有名的富户,跟县太爷都沾着亲故。”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如果白里正选择讨好沈长裕一家,那也是他的选择。
如果瞒着不说,让白里正也遭了记恨,那她不会心安。
白里正咂舌,怪不得,怪不得沈李氏直接与自己撕破脸,原来人家找了靠山!
想通了也不纠结了,他倒不想去刻意讨好,说白了也就是个妾室,自己好歹也是朝廷任命的里正,日后互不沾染就是。
到了村口,沈初宜再次跟白里正道了谢,领着初晴和子诚直奔秦二婶子家。
“二婶,我们来啦。”
沈初宜笑吟吟进了院,秦二婶子蹲坐在墙边筛麦麸。
“把子琛送去学堂了?”
沈初宜脸上笑都止不住,“送去了,白里正亲自领着去的,夫子人挺好的。”
“那就好,家里也算有个读书人了。”
这才几日,不光能穿新衣吃饱饭,甚至都能去学堂了。
沈初宜收了收脸上的笑,“婶子我打算开个作坊。”
秦二婶子诧异,“作坊?”
沈初宜点点头,将前日与县城酒楼签订书契的事,含糊说了一下。
秦二婶子震惊的嘴都合不拢了,“你这丫头,胆子是真的大。”就不怕人家昧下方子不给钱。
“不过摊子会不会铺的太大?”
秦二婶子面露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