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一个两个的晦气样!”
沈长裕不耐的甩了下衣袖,不管门旁那俩人,径直进了屋。
院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了小诚,怎么哭了啊?”
沈初宜从外头回来,甩开背篓,急切的跑到两个娃身边。
离家十几米就听见小诚的嚎哭声,再看院门大开,沈初宜心一揪,赶忙往家跑。
“大..大伯...”,初晴抓着沈初宜的手,结巴的话都说不全。
子琛紧随其后跑进来,也一脸心焦。
沈初宜血气上涌,摸索的把两个娃上下检查了一番,还好没有伤。
“没。。。没打我们。。就是把我推开。。进屋去了。。。”
初晴担心家里的物什,着急的提醒大姐。
沈初宜冷着脸把俩人扶起站稳,进到屋内,就看见沈长裕跟听不见外面的哭喊一样,打开橱柜翻看着。
“大伯真是端着一副好长辈模样,一回来就忙不迭来欺负我们。”
沈长裕正研究沈初宜新做的肉酱,里面好像还混着肥肉丁,真是糟践东西。
瞥了眼整整齐齐站在门口怒视自己的姐弟四人,一水的新衣,齐整利落,想起自家闺女的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浑身上下都是偷他们家的钱置办的,还这么跟自己说话,当真是养了群白眼狼。
“你们爹娘还在的时候,就是这么教你们跟长辈说话的?”
沈长裕一撩衣摆,阴沉的在凳子上坐稳。
三个娃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初晴更是揪着沈初宜的衣摆,死死低着头。
沈初宜有原身的记忆,她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儒雅的大伯,实则不是什么慈祥的长辈。
虽然没有和李氏一同苛待他们,但也默许了李氏的行为,平时对他们更是不闻不问。
沈初宜冷哼一声,“您张口闭口就拿我们爹娘说事,是在暗讽我们没爹没娘吗?论起来,我们也算有一半时间是在大伯母手下长大,要说教的话,她平时可没少教我们怎么对待长辈。”
李氏平日里对沈老太就大呼小喝,完全不避着他们姐弟几人。
但沈长裕并不知情,“你大伯母孝顺婆母,你们就是这么学的?”
沈初宜怜悯的看了一眼沈长裕,“祖母一把年纪还要日日看儿媳妇眼色,这就是您口中的孝顺?”
“您久不在家,被李氏蒙蔽多年,还以为家宅和睦,婆慈媳孝?自己家都抖落不清,还有闲心管我们几个孤儿,真是让大伯父费心了。”
沈初宜讥讽一笑,把沈长裕气的怒目圆睁,来之前李氏说这丫头性情大变他还不信,现在一看,还真是变得一副伶牙俐齿。
沈老太为了家宅安宁隐忍多年,从没在儿子跟前透露半分,沈长裕自然不信沈初宜的话。
“不敬长辈,偷盗家中财物,还编排你大伯母,好啊,竟然养出你这么个忤逆玩意,今天我就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说罢撸起衣袖,扬着巴掌就扇向沈初宜。
沈初宜眼睛一眯,冷冷的盯着快要落在她身上的手掌,计算着时间。
突然身体被撞向一边,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子琛捂着脸被打向一边。
沈初宜心跳都漏了一拍,焦急扶过子琛,小小的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红肿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