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之前,颜清在内的五个学生拿着试卷去办公室。
其他四个学生都及格了,他们完全不担心白逸的喝茶,还有人看颜清脸色不好安慰他:“哎呀,白老师不会为难你的,我上次也不及格,他就教育了我几句,不过我当时感觉好愧疚,很对不起他。”
颜清拎着自己的试卷看了一眼,空白处都被他拿红笔抄了一遍正确答案。
颜清一点都不愧疚,考了就考了,有什么好愧疚的。他有点害怕是真的。
五个学生进了办公室之后,白逸一个一个问题有没有听懂,问这次为什么会考这么差。颜清站在最后面。
等前四个人都走光了,白逸接过了颜清的试卷,意味深长地说:“我的教学成果挺失败的啊。”
他从抽屉里找了一份空白卷,“你就站着写,从大题开始。”
一模一样的试卷,颜清做到第二道大题就卡了壳。
他抿着嘴,想直接跳到第三题,白逸直接抽走了他手里的笔。
白逸问:“不会?”
颜清点点头。
得到了狠狠的两巴掌,一左一右,快到颜清根本没反应过来。
清脆的巴掌声,颜清的脸麻疼麻疼的,他白皙的脸上多了两个手印,逐渐清晰。
白逸打完,让他做下一题,颜清还是卡壳,他只写了第一问。
白逸再次问他:“不会吗?”
颜清点头,又被扇了两下。
很重的巴掌,头被扇偏过去,又被另一巴掌扇回来。他的眼眶都湿润了,眼泪打转。
他做下一道题的时候,脑子还抽空想了一下,还有三道大题,他知道自己不会做。他在想再挨六下耳光是不是明天都不用见人了。
颜清又只写了第一小问,当白逸又一次问他:“不会吗?”
颜清点头的时候,眼泪滚了下来,睫毛不停地颤。
白逸训他的时候,说话总是慢慢悠悠的,也听不出来生气,甚至话里带笑:“现在知道怕了啊?”
颜清没吭声,声地掉眼泪。
白逸又扇了他两下,力度比刚刚轻一些,但也只是轻一点点。“下一题。”
眼泪滚过刺痛的脸颊,颜清胡乱拿手背擦了一下,他吸吸鼻子,继续写。
办公室里异常安静,白逸注视他写,颜清好不容易写了一道完整的题。最后一道压轴题他不会。颜清放下笔,抖着嗓音说:“不会。”
白逸没有再打他,静静地看着颜清。
他扫了一眼卷子,轻声问:“我讲过吗?”
“……讲了。”
“然后你又给了我一份订正好的卷子。”白逸把他带过来的卷子抖开,上面清清楚楚有红笔的订正。
“抄的?”
颜清没吭声。
“说话。”
“……抄的。”
白逸站起身,拽着他的衣领往镜子那边走。
他站到颜清身后,伸手把颜清的脸抬正。白逸轻声说:“我给过你机会了。”
“跪下。”
颜清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他的脸颊肿得倒不明显,只是红得深深浅浅。
颜清跪了下去,白逸在他身后居高临下。
颜清和镜子里的白逸对视后,他慌乱地开眼神。
在颜清的意识里,他是接受下跪的,因为他觉得那是训诫的姿势之一。他给NPC蒋楠跪过很多次,白逸打他的时候他也跪过。
但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比不过现在——丢人又羞耻。
白逸把那张做得半半拉拉的试卷给他,又递了一只笔和一份答案。“照着答案学,不会的回头再来问我。现在是七点半,我们可以慢慢算账。”
颜清拿着东西,他不知道该不该趴下去写,正当他试探性地想要弯下腰时,白逸说:“跪直。”
颜清只能一只手捧着试卷和答案,另一只手拿着笔。
地面有点凉,今天没有小毯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颜清的膝盖压得很疼。他照着答案弄懂了七七八八,压轴题还是不会。
他扭头看了一眼白逸,刚好跟白逸对视。
老师看了他很久吗,还是只是凑巧?
白逸问:“看完了?”
颜清刚想点头,又想起白逸总让他说话,他说:“……看完了。”
“那过来吧。”白逸从抽屉里拿出来他熟悉的红木戒尺。
颜清站起身,膝盖处传来不适,他走过去把手里的纸笔放到桌子上。
白逸随意地扫了一眼试卷,然后点了点颜清的腰:“全脱了。”
颜清将裤子脱到脚踝,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白逸站在他身侧,一只手揽住颜清的腰,另一只手迅速地落巴掌。
等颜清的屁股均匀的微红后,白逸停了手,他轻描淡写地说:“你应该知道,请教我问题是有代价的。”
譬如上次颜清说不出来误然后问他。
白逸拿过戒尺,流苏滑过颜清的屁股。他直接往下抽,“所以这不算惩罚,你懂吗?”
一道一道戒尺印均匀地排下来,颜清的呼吸已经乱了。每一下都很疼,他不知道今天到底要挨多少,他疼得不停喘气。
白逸自始至终箍着他的腰,把他往下按。停手之后,颜清的屁股是一片大红色,臀尖有点硬。
白逸坐回椅子,开始给他讲题,讲得很细致,讲完后,他问:“我讲明白了吗?”
颜清点点头。
白逸摸摸颜清的屁股,“是不是非要红着屁股站在这才能听进去课啊?”
颜清的脸本来就被打得很红,现在更红了。
“聊聊惩罚的问题。”白逸看着他的眼睛,“先认。我觉得你可以跪着说。”白逸像是在商量,但语气里完全没有回绝的意思。
颜清只是顿了一秒,就在他腿边跪好了。
“乖。”白逸被他的迅速服从而感到愉悦。
“我……考试转笔影响其他人,测验没及格……”颜清不敢抬头看,只是把视线固定在地面上。白逸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压迫感太强。
“你讲的时候我没听,还,还抄答案。”
白逸抚上颜清的脸,“疼吗?”
他的脸已经不太疼了,但摸一下还是刺痛,他小声回答:“疼。”
“今天上午我的课,你一直在走神。发生什么事吗?”白逸轻巧地把他的脸抬起来,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慌乱和祈求。
颜清所有的表情都在告诉他:不要问,求你不要继续问。
颜清一提到走神就会想起周六在s酒吧看到的白逸,他身边还跪着三个人……
但现在他也跪在白逸的脚边,还即将接受惩罚。颜清有点浑浑噩噩,那点不耻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不想说那就别说了。”白逸还在摸他的脸,“以后你再走神,我就这样打你,别人问你为什么脸肿了,你就照实说,因为你不好好听课,你欠揍。”
白逸换了一个大点的木板,“手伸出来。上课转笔。”
颜清把两只手并到一块。
那块木板很宽,足以盖过颜清的半只手。
白逸说:“你不要乱动,不然我可能会打到你的手指。躲了重来。”
颜清把手捧到和下巴平行的高度,那块木板就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