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傅邪还是给迟俞喂完了粥。
他把碗勺向托盘上随手一放,执起斟满了红酒的高脚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知道吗,你就像这酒一样。”他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液体,笑容愈加邪魅狷狂。
“让我沉醉。”
迟俞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话里有话,只当他是在嘲讽自己。
似乎是对迟俞毫反应的样子感到不满,傅邪的手微微用了些力,那高脚杯便瞬间碎裂。鲜血夹杂着红酒汩汩流下,骨节分明的手顿时被层层血淋淋的艳色包裹。
傅邪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他用舌尖舔了点殷红的血,若其事地拈起托盘上的手帕,随便擦了擦受伤的那只手,动作看起来极其敷衍。
废了最好。
迟俞冷眼睨着男人的动作,蜷了蜷手指。
药效应该退了。
不料的是,他前脚刚准备跳下床跑路,后脚傅邪就扔掉手帕俯身压了过来。
“别想着逃走,没用的。”
他低低地笑了,仿佛一眼就看穿了迟俞所有的小心思。红酒浸润过的微哑声音在晦暗的房间里散开,裹挟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让人沉沦。
被死死压制住的迟俞从始至终都在沉默着。闻言,他也只是淡淡地扫了傅邪一眼就别过了头,目光清冷比。
还想玩什么鬼把戏。
面对青年冷淡至极的态度,傅邪也不恼。
他很清楚迟俞这是什么情况。
但他还是想要。
而且身体比大脑反应得很快。
他一手扣住迟俞的下巴,在他的耳垂上厮磨着,然后像是发泄一般用力地啃了一口,烙下一抹深粉。
迟俞依旧面色冷然。
傅邪回味似地抿了抿唇,猛地掀开了被子。他一手抓住迟俞那被勒红的手腕,另一只手迷恋地抚过他身上处处斑驳未愈的红痕,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从胸前到小腹,一路直下。
眼前的男人想要做什么,迟俞现在可算是一清二楚。
但他对于男人的爱抚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想着一会儿抓住时机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