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世界上最好命的女孩……”
“……女孩?”女人一脸诧异。
我就听不得了,“我不是女孩难道是男孩?”我气冲冲地对她吼:“我是做白日梦不是做噩梦!”
“你稍安勿躁,”女人皱眉,“你还是个人?”
“你骂我?”我叉着腰死死得瞪着她,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骂人的词汇。
“我不是骂你,”她抬抬手,示意我冷静,“你之前的噩梦里可不是人呐。”
“那白日梦里我是人不对吗?我现实里就是个人,没道理白日梦里还不能做个人!”我怒气冲天地唬着她。
“是,是这个道理,但依你目前做白日梦的水平,太白的梦,你很难做出来。”
“我……”
“你瞧瞧你之前做的,”她打断我,开始列举起来,“被鬼追那次,你再做一回依然是只鬼……”
“我……”
“羊毛手套更不用说,你做噩梦时还是个人,后来再做便不是人,还一连三次都不是人。”
“我……”她说的,确实是事实。
“至于被猪追,你后来又是怎么梦的,原本的噩梦里才被吃一回,后来的梦里被吃成轮回,原本的噩梦里,你到底还是人,后来你梦里,也就开始是个人……”
我倒吸口冷气,“你说的对,可以不用再说了。”
“我还没说完……”
“我不做人了!”我忍可忍地打断她,“我做纸!”
女人这才闭了嘴,她满意地望着我,“你想做什么纸?”
我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想做信纸,情书一般都会被珍藏,日后成了夫妻,还能被小俩口拿出来反复品读。”
女人点点头,“是挺好,”但很快又摇摇头,“可就怕你梦的信纸不是情书,是军事机密。”
???
“为不泄密,看过就会被粉碎。”
女人,我谢谢你。
我眯着眼瞅她,“痴缠男女那么多,十张信纸里,写情书的没有八封也有五封,而你说的军事机密,一万封里不见得有一封,凭我做梦的水平,没道理概率高的我反而梦不到!”
“对!”女人点点头。
我这才满意。
“那要是人没好上,或者半路就分了呢?”
我眼角跳了跳。
“让将来的现任看了,你就成‘先人’了,哦,你不是人是纸,那就……反正你会不得好死,说不得还能见上死去的黄白纸兄弟。”
“那我做纸鹤!被折来折去我也认了,反正不会涉及到机密。”
“不涉及机密涉及情爱啊!”
“谁折纸鹤还在上面写字,嚯,她折他拆,它断翅难飞?”
女人斜我一眼,“纸鹤是不会有字。”她神神秘秘地说道:“但此时声胜有声。”
啥?
“到时被现任看到……”
“我让男人驾着我西去!”
女人抽了抽嘴角,“你至于么?”
“谁让他不把我收好,都跟前任分手了,还留着我做什么?”
“你是说把你扔了?”
“呃,他可以把我还回去。”
女人面表情地望着我,“你觉得女孩会留下你?”
我不高兴了,“你这话怎么说的?”
“看见你,她就想起她的青春喂了狗。”
我:……
“说不得还会烧了你,祭奠她死去的爱情。”
“我做贺卡!”
女人一顿。
“贺卡表的不只爱情,还有友情,亲情等可以与人分享的情感。对,我是贺卡!”说完我往前抬抬手,这次,女人你该说不出反驳我的话了。
女人摇摇头,“贺卡就不该出现在世上。”
“啥?”
“浪费资源。”
“那我做什么纸?”我很语,“做被写的信纸会死,做被折的纸鹤会死,好不容易找着个不会死的贺卡,还特么不配活着!”
“你先别急。”
“我能不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