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宜最近有点不爽,上一秒还在认真做题,下一秒脑内就开始阴暗爬行、扭曲尖叫、不分差别攻击。
当然,只是想象。
她是十八中公认的校花,爸妈眼里的温顺小公主,同学们口中学习特好次次考试年级第一的的学神。
然而,她最近真的很不爽——
“书宜,月考成绩出来了,丁晏又是第一!”林书宜同桌是个颜控,被转学生丁晏那张脸迷得神魂颠倒,全然没有注意到林书宜倏然变差的脸色。
三次了,丁晏已经越过她成为年级第一三次了。
第一次可以说是巧合,第二次也能说是她发挥失常,可事不过三,看着自己和丁晏相差一个名次,对方却整整比她高出三十分的成绩单,高傲的林大小姐不得不承认,这个初来乍到的转学生,确实有两把刷子。
林书宜现在很想把他的刷子掰烂。
“林同学,陈老师找你。”不知情的某人撞枪口上了。
丁晏站在林书宜桌前,天气很热,夏天的校服穿在身上有些宽松,他皮肤又白,衣襟扣子解开两颗,脖颈上的毛细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比起其他男生的汗流浃背,他反而穿出了一股子清爽的感觉。
林书宜脑子里不适时宜地冒出了一句话:烧男,勾引谁呢?!
现在是有差别攻击了。
林书宜面表情地站起来,走出教室,丁晏跟着,拐弯下楼,丁晏跟着,走进综合楼办公室,丁晏跟着。
林书宜:……
林书宜笑眯眯回头:“丁同学,不认识回班的路?”
丁晏辜,抿了抿唇:“陈老师找的是你,和我。”
说完还拿手指了指自己,像林书宜故拿他开炮似的。
林书宜气结,丁晏好小子,有本事说话别眨巴你那个大眼睛!
好了,不气了,看在丁晏有几分姿色的份上。
不和美男计较,林书宜安慰自己。
两人走到年级办公室,不约而同喊了报告。
班主任姓陈,是个中年男人。看两人一起来了,笑着招呼他们过去。
“小林啊,你是班上的学习委员,是骨干,又在学校主持啊文艺啊方面非常出色……”
陈老师夸了一通林书宜,越夸她越觉得不对劲。
“陈老师您有事说事吧。”林书宜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这样,下个月的奥数竞赛,经年级组开会一致决定,让丁晏去。”陈老师用平淡的语气陈述了这件事情。
丁晏没来之前,从初一开始,奥数比赛每年都是林书宜去的,原本今年也一样,所以她从寒假就开始准备了。
因为她从初中升到高中,在十八中每年都是排第一。
其实这个结果她隐约预料到了,校方选择的不是她,而是第一。
丁晏三次用成绩证明他比她厉害,而且厉害得多得多,这就足以说明他的实力。
“我知道了,先回去上课了,陈老师再见。”
林书宜出奇地平静,没有争辩,也没有质问为什么临时变卦,只是油然产生了一股挫败感。
十八年来第一次有人明目张胆地跑在她前面,甩得她远远的,而周围的老师和同学都更肯定他。
“林同学,你……”察觉林书宜情绪不对,丁晏追上来。
“我没事。”林书宜扯了扯嘴角,尽量露出一个笑容,“你很厉害,比赛加油。”
大大方方认输没什么,为不值得的人和事掉眼泪不是大小姐的风格。
丁晏望着林书宜走远的背影,心头还在被她刚才那个笑容的余韵震颤。
原来真的有人,笑起来和难过的时候都这么好看。
*
“妈的气死我了,臭学校!”认输是认输了,释怀不可能释怀的。
林书宜一回家就反锁房门,和在国外做练习生的好闺蜜一顿吐槽。
虞渺渺听完整件事情,扶着脸上的面膜,在屏幕那头惊叹:“直接干过你?内男的真有这么牛!”
林书宜:“……”
虞渺渺见人表情不对,立马换了语气,“我也觉得学校这么做太不人道了,不过小书,你就没想过在其他方面比过他?”
其他方面?
体育她不行,据说丁晏是体育中考满分吧,秦时牧那个四肢发达的笨蛋倒是能和丁晏拼一拼,艺术方面,听说丁晏会钢琴国画以前还是跳国标的,和她这个从小学芭蕾的倒是不相上下……吧?
“你寻思啥呢?”虞渺渺见对面的人老僧入定似的,突然就不说话了。
“没什么。”仍然心不在焉。
“哎,不说这个了,”虞渺渺连忙岔开话题,“我跟你说个我们公司的八卦吧,就和我同期进来的一个男的,你也知道我们公司出道位竞争特别大,他为了争那个位置,居然把和他竞争那个男的给掰弯了,俩人在一起了,对方是个恋爱脑,出道位就这么拱手让给他对象了。真是惊掉下巴,哎,我啥时候才能熬出头啊……”
林书宜瞪大眼睛,还能这样啊,“贵圈真乱。”
虞渺渺看她还是有心事的样子,索性面膜一揭,“要不然你把他给睡了吧,然后拍他的裸照,威胁他把比赛名额还给你。”
“虞渺渺你疯了。”林书宜敲了两下屏幕,隔空打虞。
“我开玩笑的,这不是看你不开心嘛。”
“其实我也没有很介意名额,就是有点不甘心。”不甘心事事都输给丁晏,不甘心老师和同学都要更在意丁晏。
*
林书宜做了个离谱的梦。
她梦见她把丁晏给睡了,丁晏在梦里脱下那件宽松的蓝白校服,露出六块精瘦的腹肌,眼角泛红,痴迷地看着她,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的肌肤,凉凉的,很轻,很痒。
丁晏拨开林书宜缠绕在颈间的发丝,顺着路线捏住了她的耳垂,小小的,软软的,不轻不重地揉捏,敏感得让人忍不住想躲。
林书宜在梦里是有回应的,她大胆地捏住了男人早已经勃起的热物,上下滑动,对方舒爽发出了一声喘息,林书宜像吓到似的停了动作。丁晏却靠得更近,几乎是舔上她的耳垂,吐出气息也热热的,有一股薄荷清香,“林同学,继续揉我。”
林书宜几乎是惊醒。
“卧槽?!!??!!”
她下意识大叫,虽然看过那么多婆婆文,也被虞渺渺一起拉着看过一些香艳小电影。
但如此具象的画面,在林书宜的梦里还是头一回!!对方还是丁晏!那个处处比她出色的讨厌鬼!!
更羞耻的事,林书宜发现自己下面有些粘粘的,她做了对象是死对头的春梦后,还恬不知耻地湿了。
林书宜现在想死一死。
“小书,你叫什么呢?小牧早都等在楼下了,赶紧起床。”林妈妈在门外催命。
林书宜跳下床拉开窗帘,发现秦时牧那只傻狗今天真这么早等在楼下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哟,西瓜妹还赖床呢?”秦时牧回头看见二楼的窗户开了,扬起自信的帅脸,极致嘴贱。
西瓜妹是他给林书宜起的外号,因为林书宜从小到大都爱吃西瓜,因此得名。
当然,秦时牧也有外号。
“哪有尿床哥勤快。”林书宜回怼。
尿床哥是林书宜给秦时牧起的外号,因为他俩六岁那年某天在一起午睡的时候,秦时牧尿湿了她那天穿的那条她最喜欢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