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默被最大的黑猩猩捏断脖子的时候,存储器便已经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当时小乌龟虽明知陈默遇险但却能力,等陈默被拎出山洞后,它才从白猿的口中得知原来陈默已经被扔进了那个火山。
当时它的的确确是难过了一阵子,不过现实还摆在眼前,没了陈默的鲜血它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为了不被仇人发现它只能爬出存储器去寻找陈默的断肢,毕竟那上面还有一些血渍,要是陈默真死了它就只能依靠那些血渍遮盖气味了。
好在那断肢并没有被一并销毁,白猿好像对它们非常感兴趣,将四条断肢全拉进了自己的黑窟窿。
小乌龟便趁晚上偷偷的潜了进去,哪知它刚给身上涂了些血渍就被白猿发现了,白猿虽一直霸占着这四条断肢但却从不敢触碰陈默的血液,它能感觉到陈默的血液很不对劲,再加上之前那只猩猩突然爆炸,它就更不敢掉以轻心了。
可它却眼见小乌龟将血渍涂满全身仍然毫发损,它好奇的将小乌龟捏进了手心,哪知这么变相的一接触陈默的血液,它的眼睛就从猩红蜕变为了半红,它也迅速的恢复了一些理智,想起了很多很多从前的事。
它记得在它很小的时候父辈跟它讲过它们白猿一族是被诅咒的物种,虽然有着代代相传的猿击术护身,但它们体内的阴毒也是世代相承的,受这阴毒的折磨每一只白猿都不可能活过25岁,想要解除这个诅咒只能等待火山里冒出的活物替它们祛毒。
这也就是白猿一族世代霸占着这个山洞的最初原因,为了更好的控制这个火山口,它们还用猿击术驯化了这群大猩猩替它们放哨,可这一等就是一百年,随着时间的流逝白猿一族到这一代只剩下它这么一根独苗了,而由于心智迷失,它也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这个诅咒了。
好在这回小乌龟阴差阳的帮它恢复了理智,自此它天天将小乌龟放在肩上,并叮嘱那些黑猩猩们一定要盯好那个火山口。
而因为能听懂猩猩们的语言,小乌龟也慢慢知道了这件事,猩猩们抓到陈默后发现他并没有治愈阴毒的本事,于是白猿便把希望放在了“小鸡”身上,它知道陈默跟“小鸡”一定有某些联系,所以它不想杀了陈默,而是想用陈默把那小鸡引出来。
这也就是小乌龟信誓旦旦的保证小鸡在外陈默忧的原因,它一走陈默便集中精神试图跟小鸡取得联系,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得太远,一直到天亮他也没能跟小鸡联系上,最后他到底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上午那白猿也没从窟窿里出来,黑猩猩们则一直忙着往洞里搬东西,水果啊,牛羊肉啊,反正这片区域里凡是打不过它们的东西基本都成为了它们的食物。
中午开饭前除了几只放哨的猩猩外其它猩猩基本全都聚拢到了山洞里,黑压压的足有七八十只,把山洞堵得水泄不通。正在陈默纳闷的时候,那只白猿也步履蹒跚的从黑窟窿里出来了,它现在其实只有22岁,但因为阴毒的折磨它看上去却已经接近耄耋之年了。
它一露面所有黑猩猩就自动坐下,在大窟窿前围出了一个五米见方的空地,好像要举行什么仪式似的。
接着在白猿的首肯下那只最大的黑猩猩站出来“呜呜”的叫了两声,然后所有的猩猩们全都激动的拍起了手,两只体型中等的猩猩便在大家的鼓噪声中站出来走到了场地中央。
它们碰面二话没说便交起了手,两只猩猩都是先出的右拳,结果全打在了对方护头的左臂上,这一下还没结束它们又同时抬起右腿踢向了对方的小腹,结果防守动作又是整齐划一,二猩全都双臂交叉挡住了这一脚。
这下可把陈默看愣了,他还从没见过妖兽们如此互殴呢,这根本就不是打架,倒更像是切磋武功,莫非这就是小乌龟说的猿击术?他将信将疑的看了看白猿肩头的小乌龟,对方的眼睛瞬间一闪,陈默明白自己果然猜中了。
接下来这两只猩猩闪转腾挪一直在用相同的招式跟对方比划。
它们体型虽大但动作却异常灵敏轻巧,陈默看了一会便发现玄机好像是在脚步上,不管争斗双方如何出招,它们的脚步始终饶有节奏的来回跳动,这可以让它们在进攻与防守之间切换自如,即便挨了一下也能通过脚步变化迅速的泄力并发动反击。
不过也许是所学相同,这对猩猩打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也没能分出胜负来,拳法腿法过后二人又摔了半天的跤,打来打去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鼻青脸肿了才在最大那只黑猩猩的呵斥下停了下来。
正当陈默以为它俩要被换下去休息的时候,那最大的猩猩却又抓住被揍得更惨的那只一阵拳打脚踢。开始陈默还以为这是惩罚,可看着看着就明白了敢情这大家伙是在给它开小灶,指导它如何躲闪出拳。
果然,在一番悉心教导后这只稍落下风的猩猩在第二局对战里明显有了进步,可陈默觉得它的进步还是不够,要是自己去打至少能学到那大家伙的八九成。
这局结束后又有两只猩猩一上来就扭住对方的胳膊开始摔跤,它们的步法同样轻灵,在一阵如跳舞般的扭转中总有一个会抓到对方的破绽快速的给它来个过肩摔。
陈默看得如痴如醉,觉得光是这步法就不是凡人可以学会的,更别提那些刁钻的摔法跟拳法了,总是能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击打对方的软肋,甭管是收还是发都是一瞬间,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练了两个时辰后白猿终于看累了带着小乌龟又回了那漆黑的大窟窿,其它猩猩们在它走后不久也都慢慢散去了,只有陈默还躺在地上回味刚才的一招一式,越想越觉得老乌龟这拜兽为师的想法真是高明。
就这样一连三日陈默白天学拳晚上跟老乌龟私会也算是相安事,可第四天晚上正当他回味白天的所学时,一阵奇异的波动却突然传进了他的心底,他感觉那“小鸡”好像正在呼唤他,也许是多日不通消息,对方此刻非常担心他的安危。
陈默当然想告诉“小鸡”自己没事,可也许是距离太远,他的想法始终都没有办法传递给对方。
正在他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小鸡竟沿着火山壁慢慢的爬了上来,陈默一感应到便吓得魂飞魄散,可那小鸡却像没事人似的,出了火山口便大摇大摆的沿着山脊朝这山洞走了过来。
它一来挂念陈默的安危,二来也实在是饿得挺不住了,自打破壳而出它还没吃过一顿饱饭,陈默给它的命令虽要紧但也抵不住饥渴交加的煎熬啊。
哪知它刚走出火山口放哨的黑猩猩便把消息传了回来,一时间大厅里的猩猩们全都摩拳擦掌蠢蠢欲动,陈默心里着急就更没办法集中意念给它报信了。
正在陈默可奈何的时候,第一批负责捉“小鸡”的猩猩们已经趁着夜色慢慢的朝着它扑了过去,它们远远的摸上山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就等小鸡走下火山堵住它的归路便可直接收网了。
可这时小鸡还在山脊上不明所以的刨着火山灰,它好像是在找什么种子一类的食物,但这光秃秃的山脊连点杂草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种子呢?
正在众猩猩不解的时候,那“小鸡”却突然低下头从厚重的火山灰里翻出了一条大蛇,它一下便咬住了那大蛇的七寸,镰刀般的爪子三剐两剐便直接将其开肠破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