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齐故问道。
濮阳予月想了想说:“当然是先把产业扩大,剩下的都不着急。”
齐故崩溃大喊:“我着急!我想回家!”他甚至开始有些神志不清:“呜……我想回家,我好多年没回去了……盈盈还在等我……”
濮阳予月叹息一声:“你找原为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消息,是因为他有着很大的情报网,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便逃走了,就算找到锦一,你也不一定能找到原为。”
“你这么一说。”他回想前段日子还有源源不断的刺客往广陵进,问道:“原为是在找你吗?”
濮阳予月挑起眉头不语,但齐故明白她的意思。
他开始发疯:“我前几天打走好几批刺客啊!那可能全是原为的人!呜。我师父就说过我是个有天降福泽的人,就是看我能不能把握住,可我一点也没抓到啊。”
他开始在地上匍匐前进,像蟑螂一样阴暗的爬行,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带着数哀怨的嘶吼声。
玉锦虹看到后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抱起濮阳予月站在凳子上看他爬来爬去。
“你找原为多久了?”
濮阳予月不问还好,问完以后原为更加疯狂:“一百五十年!整整一百五十年!这一百五十年,我连屁都没找到!呃呃呃……啊!”
她却微微弯起嘴角,能活这么久的定非凡人,若是能将此人拉拢到手,就不怕宵小侵扰。
这样的话,找原为这件事,她帮不上一点忙。
齐故最后是被锦二和锦三拖出去的,因为太晚了,会吵到濮阳予月休息。
用过晚饭,困意再次袭来,濮阳予月打了个哈欠问:“阁主准备何时离开?给你定了隔壁的房间。”
“我想今夜陪你睡觉。”她说。
锦四听到后立马窜进来,这是她的专职工作,绝对不能被任何人抢走,她说:“阁主,一直以来都是我伺候殿下睡觉,若是贸然换人,怕殿下睡不好。”
濮阳予月不能过于排挤玉锦虹,这样只会让她的心越来越向着宣鲸,她摇摇头说:“阁主若是想,睡一夜也妨。”
她转头看到眼泪汪汪的锦四,不由得轻笑一声:“怕什么,也就这一晚罢了。”
玉锦虹轻轻将蜡烛熄灭,她似乎有很多话想与濮阳予月说,最终只汇成一句:“你……恨我吗?恨我没有将你带走,恨我想要你的心头血?”
濮阳予月摇摇头,她盯着天花板,也没有刚才的困意了:“不恨。”
她不会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恨”这一不能带给她任何好处的情绪上。
玉锦虹隐隐松了口气说:“明日我带你去见魏商,他们是个大商会,早年的时候雇佣孤玉阁的人护送商队,也算有些交情。他那里的东西杂,要仔细辨别。后日我便启程回济州运送阿鲸。”
“另外,”她抿了抿嘴,不知道该不该提他。濮阳予月说:“阁主但说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