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一思考了很久,最后问道:“我该怎么做?”
您原为笑了,笑容中带上怜悯,他说:“太子殿下,臣花了那么多年培养您却始终没想把你扶上皇位,知道为什么吗?”
锦一皱着眉头,他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原为才不管那些,他接着说:“因为您始终带着一种天真,一种想要独自扛下大局的天真。”
“闭嘴!”
类似的评价他在濮阳予月那里也听过,他始终不想承认自己的弱小,也不敢想若是自己没办法帮上濮阳予月的忙该怎么办。
他至始至终都忘记一点,那就是濮阳予月从来不是在他的庇护下长大的,她远没有他想的那样脆弱。
“你直接说怎么样就好。”
原为看他小心翼翼守护自己的自尊心,也不想自讨没趣,他说:“非就是掀开您的脸皮,将原先的骨骼修改一下,更改骨相,再用秘药进行缩骨更改身高,喝毒药改变声音罢了。可能会一点点疼罢了。”
“除此之外……”他嘴上说着,手也没闲着,一掌打了过来,锦一接连躲避几下,还是挨了一掌。
随即他感觉整个身体都麻痹起来,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他满眼震惊,没想到原为这么快就要杀他。原为看明白他的眼神,说:“臣并没有想杀你,不过是封了你的武功罢了。您不光得改变外表,内在也得改变,所以得送您去学习一下怎么伺候人。”
齐故的速度很快,锦十悄咪咪对濮阳予月说:“从皇宫到这里,属下得用三天,但是他一天就到了,哪怕是孤玉阁也找不出来比他更快的,所以他绝非凡人。”
是不是凡人跟濮阳予月没有关系,只要现在他们是一伙的就可以。
当晚齐故就拉着着穿一身黑的濮阳予月要跳窗离开。“等下,你等一下。”她问:“不会就咱俩去吧?”
齐故反问她:“那不然呢?带你一个拖油瓶就很不容易了,再带一个咱们都出不来。虽说那些人都不怎么强,但数量太多了,打起来很累的。”
“我的意思是,你打算背着那些书跑?”
齐故嗤笑一声:“就一些书而已,能有多重?”
濮阳予月笑了笑,她不劝了,打算让他吃个亏。
两人在京城歇了一天,趁着夜色鬼鬼祟祟溜进皇宫。濮阳予月被他用一只手拎着,在空中晃来晃去的快吐了。
她指了指边上的一座塔说:“那里是藏经阁,比较重要的书都放在那里,通常来讲只有门口有禁卫军。”
齐故熟练的跳进窗户,甚至在空中翻了个跟头,以一种潇洒的姿势落地,刚想问濮阳予月他帅不帅的时候,走廊里传出侍卫的怒喝声:“是谁在屋里?”
“你不是说只有门口有禁卫军吗?”
“我说的是通常来讲!通常来讲!你能不能把话听全?”
外面和楼底下传来哒哒哒的声音,齐故立马拎着濮阳予月在高大的书柜之中来回乱窜,如同猫抓老鼠。
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没有精力互相指责了,楼下的禁卫军已经涌了上来,人人手里拿着火把,照亮大半个藏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