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此一蹶不振,皇上匆忙赐婚,娶了太傅的女儿,婚宴匆匆了事,远远没有几年前铭王大婚盛大,说是为了冲喜,实则是为了监视易景轩,怕他与梁伯侯府余孽勾当。
新婚夜,太子妃独自一人坐在婚房中,红色的盖头还完好的盖在头上,许碧灵伸出手,轻轻把盖头取下,这本是新郎官该做的事,新婚放她自己独守空房,泪水划过精心打扮好的脸庞。
嬷嬷上来催,“太子妃时间不早了,看来太子不回来了....”嬷嬷欲言又止。
许碧灵点点头,“我知晓。”语气中满满的失落。
她好歹是太傅之女,大婚直接落了太傅府的面子,明天她该如何出去面对众人,让别人说她这个太子妃名不正言不顺吗。
自是知晓太子心中她,指婚不过是噱头,不知自己父亲跟皇上谈了什么,只知道那天回来后,父亲脸色沉重,第二天就传来赐婚圣旨。
她不介意殿下心中她,她也可与殿下扮作表面夫妻,何时太子寻来了心爱之人,再与他和离。
一轮弯月挂在空中。
子时已过,宾客早已散去,周围的酒席早已收拾干净,唯有一桌,摆满了酒坛,易景轩在趴在桌子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祖父家一家惨遭蒙冤,但是为什么来的这么快,父皇没有追查就下令,祖父的事他可以自己慢慢查,现在又塞给他一个太傅女儿。
可自己没有能力,只能看自己的依靠一个一个倒下,“扶持铭王,呵…真是可笑。”
就差把他废黜了,让铭王当上太子了吧。
千夜在旁看着自家主子自残发疯,自己也不敢上前说什么。
“主子,别喝了,该回去了!”
今天还是你自己的大喜之日,总不能把新娘子自己掀盖头吧,当然这些话,他不敢对自家主子说,小心脑袋不保。
醉醺醺的易景轩,已经喝到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囔着,“要回你自己回我不会回去。”
“要是她在就好了。”
千夜刚扶起自家主子,已经醉的不成样子,怕是走路都走不成了,更别说去喜房了,他很是识趣的殿下扶进了书房。
铭王府
易铭轩,坐在主位上喝着茶。
韩寒在旁边帮主子倒茶,“想必皇上要对付太子了吧!”。
易铭轩同意的点点头,梁伯侯府功高震主,梁伯侯又是大儒桃李满天下,朝中一大半文臣出自他府中。
百姓也是非常崇拜梁伯侯府,声望甚至有些超出皇室,梁伯侯府与荣国公府一文一武,掌握着南兰国的命脉。
几日后,果然不出所料,皇上派太子去江南视察。
刚好还有一个月是国公府爷的六十大寿,晏云庭没办法只能派人去接晏婉回府。
听到晏婉要回来,晏惜瑶又跑到的林七许的房里又哭又闹,“母亲晏婉又要回来了,怎么办!”
林七许安慰着晏惜瑶,“不用慌,阿瑶听话,我定让晏婉有来回,我已经已经派杀手了。”
“真的吗?”晏惜瑶止住哭声,质疑的问。
林七许拍拍晏惜瑶的肩膀,“现在晏家就只有你们两个女儿了,我定要你父亲好好的给你定门亲事,对了你和辰王怎么样了?”
晏惜瑶娇娇的说了声,脸上布满红霞,“母亲。”
看到两人没什么进展,心里很是不安。
这几年她也不好过,前一年晏凌浩突然身染疾病,不治而终,现在偌大的相府,连个继承相爷衣钵的人都没有,逐渐有几分衰败之势。
晏云庭又是独子兄弟帮衬,想过继都人过继,眼下只能靠着女子,维持着相府繁荣的景象。
林氏有时忍不住想,难道是天佑轮回道,老天爷惩罚她当年做下的恶事吗?
江南
“加快速度,争取在荣国侯六十大寿前回府。”刚劲有力声音不容置疑。
“是太子。”说完
从树上跳下十几个蒙面的杀手,易景轩和千夜跳下马,杀了起来。
可经过一番挣斗,伤亡惨重。
“太子我们人少敌多。”
“千夜我们分头撤”!
在撤离时易景轩后背被划了一刀,跳下水。
窜流的河水把易景轩冲到了河的下游。
刚好,被采药晏婉发现,晏婉放下背篓。伸手放在易景轩的鼻子上,试试还有气,和子佩合力抬了回去。
把男子安置好后,主仆三人的手皆是黏了一手血,子衿与子佩脸色发白,晏婉还是镇静的。
稳住心神,给男子医治起来,别的地方到还好,就是这个背伤的太重。
子佩与子衿合力把男子翻身,男子趴在床上,伤口深可见骨,这是多大仇,下这么重的手,由于出血量过多,伤口与衣物黏在一起,处理起来很是棘手,一边用干净的布子擦拭伤口,一边轻轻扯下附着在伤口上的衣物。
过程中,男子眉头紧皱,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冷汗,上好药才看到,男子肌肉很结实,一看就是长期练武的。
男人趴着床上,没办法喂药,只好等男人醒来在喝药,忙完时间也不早。
晏婉自己一人守着男子,两个丫头在屋外守着,况且男子深受重伤,暂时也做不出伤害她的事情来。
临走时把屋内其余灯都熄了,只留下窗边一盏小灯,晏婉安静坐在窗边看书。
房间中偶尔有翻书的声音,安静极了。
窗外天空泛着鱼肚白,已经是黎明了。
当易景轩醒来时,晏婉趴在桌上休息,他用了些力气微微抬头,后背的火辣辣疼让他只能趴着。
趴在床上仔细地端详着离他不远的女子,这不是三年前的婉婷县主吗?她怎么会在这里,一阵脚步声,易景轩快速到合上眼眸。
子佩小心翼翼地叫着,“小姐,小姐。”
晏婉睁开眼睛,刚睡醒的眼睛里带着呆滞有些可爱,回头看了看在床上躺着的易景轩,还没有醒来的踪迹,怕吵醒床上的人,小声地说,“走出去说。”
两人一前一后,晏婉在外屋,透过窗户看到相府派来的人,又考虑到还有受伤的人,略有些思索。
“这样子衿,你先跟他们回去会话,等过上两三天再来接我。”又看向屋内,“到时候这男子的伤好得差不多,他一人在这里我不放心,我走了没人给他换药。”男子受伤太严重了,既然救了他,她不介意送佛送到家。
习武之人到耳力非常好,晏婉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在易景轩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