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是哪一位宵小之辈玩弄的把戏,想来戏弄我李其风,想这十几年六戒堂得罪了不少人,我落于沧州,想必定是有很多江湖同道前来寻仇,怕我李其风这掌中剑,不敢明着拍门找我,只得玩弄这下作的把戏,你等须挂怀,明日我们增派巡夜的人手,再有宵小闹事,我们提前有个准备就是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护院和家丁们看老爷这么说,也有心里面打鼓的,这事咋看都像是闹鬼,但是这半夜三更的说鬼实在的渗人,赶紧趁着人多都挤在一起走向偏院。散去众人后,李其风自己回到房间,看着自己的儿子还躲他娘的怀里,气的暗骂,老子在外面都见了鬼了,你个小兔崽子不说替父出力,好歹站脚掠阵啊,怎的一副妇人之相,亏得还练过几年功夫。想到这也不敢骂出声音,因为李其风从在院中就在克制住不让自己浑身抖动,但是一进了屋浑身就要泄了劲了,两只腿只觉得不像是自己的,把持不住的抖动,如果再一训子那定然是语气颤抖,恐这惨相落得妻儿眼中,所以只得暗地里使劲,瞪着李振怒气顿生“哼”了一声。
李振看爹瞪着自己,知道自己这壮小伙子没出门去帮自己的爹爹出手已经算是在家里丢了人了,刚才一听爹爹说不是闹鬼,乃是江湖中宵小半夜作祟,自己更觉得没面子,松开抱着娘的手,怯怯的看了一眼爹,红着脸低头回房去了。等关上房门,李其风腿忽的一软,好险坐到地上,他的内人王氏见状赶紧上前搀扶,出言问刚才院中的情况,李其风摆摆手,坐到桌子上喝了口凉茶,顺了几口气,才觉得浑身不这么颤抖,王氏没见过自己的丈夫以前闯荡江湖有过如此情况,不知道今晚夜间院中到底是不是闹鬼,但见丈夫这个时候已经说不出来话,就知道今夜晚间的事情绝不是丈夫口中所说的那样,定是怪力乱神之事。
王氏给李其风又倒上茶水,给他胸口顺了顺气,李其风不说,她也不问,随着丈夫行走江湖十几年已然有了默契,过了一会儿,李其风道:
“你先睡吧,我待得天明,需到白鹤观请金阳道长前来家里坐坐。”这一句话,王氏心里明白了,今晚上真是闹了鬼了,心想我平日里在家与人为善,宽以待人,怎会招惹上这些东西啊。她也不敢多说,只应了一声,和衣而卧但也是心事重重,不必细表。
周围邻居听见李老爷说是江湖小辈闹事,也都各自宽心回房熄灯休息了,俗话说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周围邻居都知道李老爷是个正直的人,平日里好事做了不少,当初闯荡江湖想必也是有不对头的人前来报复,这也是平常的事,想必李老爷定会妥善处置的,心地善良的人都会这么想。
也有那心窄的,呦!好家伙老李家这是缺了德啦,半夜闹鬼,你听他说是有人前来报复,装鬼吓人,别听他胡扯!那几声你听听那还是人声啊,哪个人能发出来这么渗人的声音,肯定是老李家缺了德了,听说以前杀了不少人,这是鬼魂寻仇来啦。一旁边家里男人说:你这娘们儿别半夜里嚼舌头根子,夜里说鬼你还想好不想了,吹灯睡觉!
谁都睡得着,也就是李其风两口子睡不着,堪堪于椅子上坐到金鸡三唱,李其风坐不住了,此时天已渐渐露白,已经能朦胧分辨道路,换了一身衣服,打点凉水洗了洗脸,这才奔沧州城里去了。
金阳子听完李其风诉说昨晚之事,听明白了,李家估计是遭人戏耍了,首先鬼怪不会缘故的现身,若真是现身了也不会让这么多人看见,还从房上朝李其风面门甩下一只狐狸来,这明显是贼人要逼退李其风暂缓身形自己好溜之大吉。而且话又说回来,如果李其风家里真的有业障未消,自己去消了就是,六戒堂这十几年杀戮太重,的确有许多人命债没有消。最重要的是与昨夜的金光甚关系,那么也就是说目前来看,昨夜自己遇见的才是顶头大事,自己笑了笑:
“李兄,此事包在老道我的身上,我马上与你同回家中,今夜管教那恶鬼有来回。”
李其风听言立即起身躬身行礼,还未弯腰,就被金阳子伸手拦住,但他还是执意行礼:“多谢仙长护我李家周全。”
“李兄不必客气,道士捉鬼乃是分内之事,况且你我相交多年,很是投脾气,这种事情我是肯定要帮你的。”
“金阳道兄,这捉鬼会很危险吗?您这么大岁数,会不会有什么凶险,如若有用得着我李家的地方,任凭您老人家调遣。”
“不妨事不妨事,区区小鬼还压不住我这把老骨头,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