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看见帷幕下一丝光线,也试着开口说话:“谁?”
没有人回答他。
巨大的轰鸣声刺激着他的耳膜,可他不知道的是,宴会上只是有人摆弄两下胡琴。
“嘘,看。”
帷幕“划拉”一声被人用外力扯开,刚见光的暮云舟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为了昭显我南域诚心,我主遍寻美人,特为摄政王献上一曲,还请摄政王笑纳。”
有人解开了暮云舟身后的绳子,他离暮云舟很近,甚至于就贴在暮云舟身后。
“看啊,子恒居于高位仍旧能如鱼得水,而你为什么要碍他的事?”
“什么?”
暮云舟很慌,他不敢去看谢芜村的那个方位的任何人,直觉告诉他马上舞台就要交给他了。
“放心,我会让你把欠他的,还给他。”
这次,暮云舟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腰间传来一丝刺痛,随着音乐起伏,他的身体,手腕竟然自顾自的开始舞动起来!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脸颊飞快烧起来,一般是因为自尊心,一半是因为痛。
他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人抽离,再支撑不起自身站立,而控制他的人站在铁笼之上,向他投来厌恶,嫌弃的目光。
太荒谬了,跟做梦一样。
他试着闭上眼睛,不去听四处的唏嘘声,赞扬声,鼓掌声。
一切的一切,他试图去混淆,去否认。
他不是小皇帝,这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是暮云舟。
不久的将来,他会离开这里。
一曲舞尽,暮云舟早已泪流满面,他身上本来也没穿多少东西,幸好,他还有个面罩,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掌声此起彼伏噼里啪啦经久不息,暮云舟被身后操纵着挂在铁笼上,像一张破旧的,没人要的旧抹布,最后被人推出热闹之外。
冷风嗖嗖往后颈灌,暮云舟经受不住寒冷,不停地颤抖着。
“你到底是谁?”他哑着声音问。
面前人晃了晃手中的铃铛,暮云舟瞬间头痛欲裂。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他靠近暮云舟,身上独有的一股药香一个劲儿窜入暮云舟的鼻翼,“你只需要知道——小皇帝,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怎么好好的古风权谋文里还有巫蛊之术我的天!
作者你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还没找到人吗?”
谢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