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司把车停在了荒无人烟的河岸上,戴上了一副手套,从副驾驶座位上的匣子里拿出了一把钉枪。
后座上躺着一名中年地中海男子,手脚被绑住,嘴巴被胶带封死,唔唔地抵抗。
刘小司点上一支香烟吸了一口,长长地吐出去,眼睛盯着面前缥缈的烟雾,闪现着丝丝寒光。
“老东西,你可没告诉我,你们还有暗语啊?”
地中海男子挣扎着,唔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哼,除你以外,知道杜克身份的人还有两个,不过现在应该只剩下一个了吧,会是谁呢?”
他淡定地抽完了烟,把烟头随手丢出了车外。然后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
拧上盖子,把酒壶放回原位,举起钉枪对着地中海男子的额头,扣下了开关。
钉子穿透他的头骨,射穿座椅钉在了地毯上,上面还残留着血迹。
他把剩下的酒全部倒在了车里,坐在河岸上的草堆里点上了第二根烟,吸了一半,把烟头丢进了车里,引燃了酒精。
汽车很快便被大火吞噬,刘小司沿着河岸走了很远之后才听见汽车爆炸的声音。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儿,回头看了一眼熊熊燃烧的汽车,面无表情地走进了黑暗当中。
杜克意识到不好,赶紧站起来用手敲门,一边敲门一边呼喊着“妈、妈”。
任凭他如何呼喊,可里面仍然没有回应,他便跑到窗户外面去查看,但是窗户都是锁着的,窗帘也是拉着的。
他的心里忐忑不安,不好的预感侵袭而来,他来到门口的莲花灯下,拆掉莲花灯罩,从灯座下面摸出了一把钥匙。
安楠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下车冲进了屋里,进屋的一刹那,一股刺鼻的血腥铺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
杜克因为脚下的血迹滑在地上,碰掉了桌子上的玻璃杯子,目光呆滞地凝望着面前倒在血泊当中的无头尸体,仿佛被死神扼住了喉咙,强烈的窒息感使他额头青筋暴起,脸上抽搐的神经把他的面容变得很诡异。
惊恐、畏惧、懊恼、愤怒……
那些他不喜欢的东西一下子填满了他的身体,使他颤抖、使他流泪,绵软无力的身体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安楠把杜克拉起来拖出门外,把这件事立即上报给了艾玛丽。
吉先锋刚刚苏醒,就听到了杜克母亲被杀的消息,叫上肖邦和李斯特迅速赶去了杜克家。
吉先锋坐在后排,刚刚醒来身体还有些不适,一坐上车就跟怀孕的孕妇一样,颠簸的想吐。
李斯特看他难受的样子,把薄荷糖递给他道:“老大,你不要紧吧?”
吉先锋摇摇头,说话都有些吃力,“还死不了,被电的有点麻木而已。”
他看着肖邦的眼睛,“谢谢,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