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刺,玉非欢绝无避过的道理!
明晃晃的匕首刺痛林挽颜的双眼,心口一瞬间便紧了起来。
“非欢。”
再也待不住,林挽颜纵身便往玉非欢面前闪去。而那边厢,玉非欢已是察觉出了不妥。其实,那人射来的箭虽是威力无穷,可他应付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也因此便分了几分的心神注意着手中碧姝的情形,生怕有个万一惊了她,毕竟玉非欢的心中知道这女子虽是一个丫头,但也是林挽颜极为看重的一个亲人。也正因了此,怀中人的动静他瞬间便发觉了——
晕迷之中与清醒之时的人呼吸自是不同的。
玉非欢自小便受到训练,又岂有不懂这一点之理?一觉出怀中人异动,他心底便留了几分的心思,只是却实在是不曾想到下一刻便是一把锋利匕首刺来。心底一冷的同时,动作已是先思绪而出,左手一捉那个女子便向外丢了出去,而在这同时,他又把身子硬是堪堪向着一侧移出寸许。
噗。
匕首由着身子右侧刺入,一股鲜血瞬间喷射而去,好在玉非欢及时躲过了要害。
可恶。
耳中听到林挽颜凄婉厉呼,知道她定该是被吓到了,这会一看到自己受伤,不知要怕成什么样子。心中怒意上痛,右手微垂飞快连闪几下,点了伤口周围穴道止了血,而左手则一股力道挥出,被他一把推出跌在地下的女子尚来不及有所动作,砰。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重重压来,如同泰山压顶般,连呼吸都喘不过气来,喉间一热,一股腥气上涌,扑,一口鲜血吐出,眼前一黑,已是整个人无声见了阎王。
而这时,林挽颜已经到了身侧。
“非欢,你怎样?”
“我没事,别担心。”
“还说没事,这伤口都这么深。”
“这点伤算什么。”
不是安慰话,而是玉非欢真的不曾把这伤放在眼里。想他这十余年来的拼杀,曾经遇到的劫杀哪一次弱于今天?至于伤口,比这更加深的,甚至几次太医都说不治身亡了的,还不是照样有惊无险的渡了过去?
“咱们走吧,不找人了……”不管是不是碧姝……她都不找了。
因为林挽颜发觉,自己已经竟然看不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受到半点的伤害。而今,不管碧姝在不在皇宫,这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定是一个圈套,更何况玉非欢也受了伤,绝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了,他们一定要尽快出了皇宫,这会还没惊动大批的侍卫,若是一会人惊的越来越多,可不是好事。
“好,咱们走。”
虽然欣喜于她为着自己担忧的神情,但玉非欢还是恼怒外面的那些个人让林挽颜担惊受怕了。也因此一肚子的气便想着在他们身上发泄,任由着林挽颜撕了衣服给他包好了伤口,单手一环把林挽颜靠在自己的肩上,玉非欢傲然冷笑一声,“谁若敢拦,那便上前试试。”
言罢,两人看也不看的,并身向外便走。
嗖嗖嗖。
一阵冲天箭雨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向着两人身前射来。亮若白昼的火把瞬间把个月影宫包围的水泄不通,两人却是不带半点惧意,只眉眼一挑,交换了丝明了的神情,敢情是真的是人家设的个圈套,自己两个还笨笨的来钻,哎,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轻易信人的好。只这一次林挽颜却是不知,实在是冤枉了敏华了,她给的消息是真的,但是,也不过是被人设了个将计就计罢了。
“玉亲王即然来了皇宫,又岂有不见圣上之理?”
“你知道我是谁?”
通亮的火把中,一名身材高大,面色诡异布满杀意的男子缓缓越众而出,只阴冷的扫了眼玉非欢,厉眉一挑,大笑道,“玉亲王的威名诺大大汶有谁不知,哪个不晓?圣上正在伏案阅折,闻听属下回报说王爷亲至皇宫,却是实在不解即是王爷来了,为何不至前殿反到了这空无一人直似冷宫的月影宫。正好圣上也想着和王爷一叙,便命奴才前来特特的恭迎玉亲王了。还请王爷给奴才一个面子才是,切不能令奴才无法交差才是。”
“玉景天手下还有你这等人才,倒是值得一赞。”
“玉亲王过奖。”
“若是本王不想跟你走呢?”
“那么,玉亲王是打定主意要为难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