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倒是有些意外封月这厮会帮自说话,不过他似乎就喜欢与自己斗嘴皮子,占占嘴皮子的上风,其他时候似乎也不错。 察觉到南宫锦的视线,封月用眼角睨了她一眼,却并未回过头。 他似魔似仙的面上勾着魅惑人心的笑容,不知道从何处抓了一只白色毛发的极小只的狐狸过来,在手上把玩着。 时而戳戳小家伙的肚皮,时而把它转一个身,时而扯扯它的毛发,玩得不亦乐乎。 抬起头,他那双淡红色凤眸睨着台上的帝辛,话语也清凉:“难道陛下认为本君是一个爱撒谎之人?嗯?” 最后那个字话语微微上扬,透着一股子磁性和魅惑,仿佛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一般余音绕梁。 不过这其中的危险性只有帝辛自己知道了,他想,如果那声音是一把剑的话,这把剑早就把他的头给抹下来了。 帝辛连忙赔笑着,额头汗迹涔涔,话语也带着几分不自然:“怎,怎么可能呢,帝辛您为人清风高节,自然不可能说假话,帝君认为大小姐并没有说假话,其实朕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得不说,帝辛这脸色态度转变得比天气还要快。 这一句话也直接把局面判下了死刑。 “那自然最好不过了。”封月微微眯了眯眸子,眸底的寒气依旧直直地扫视着帝辛,让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不过朕倒是觉得这里头还有一些什么误会没弄清楚。”帝辛这态度摆明了是要帮南宫鸿和南宫云两人说话了。 南宫锦又怎么会放过这两人呢,她笑了笑,随即从宽大袖口中取出了一些信封让人传递给帝辛,道:“臣女有个东西想给皇上看看,皇上看完之后再说。” 帝辛看完后有些愕然,却只是一瞬间便淡定下了。 南宫锦递上去的信封正是南宫鸿和公子尘两人的来信,是南宫鸿上次给她看过的。 帝辛老早便知道了南宫鸿并非真心效忠他,也知道南宫鸿的野心,只是有些惊讶南宫鸿和公子尘会搞在一起罢了。 “臣女倒是觉得父亲或许会知道侯爷的下落呢?皇上或许可以从父亲嘴里探听出什么。”南宫锦看着南宫鸿笑得无邪,话语漫不经心。 她对着一旁的彩月使了一记神色,封月却抢先开了口。 “本君倒是听闻陛下的妃子与这侯爷乃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或许陛下也可以问问你的爱妃。”封月话只说一半,随即他抱着狐狸朝人群后走去,又留下一句话,“别日后自己的江山被亲近之人卖了还被蒙在鼓里。 这两句话绝对有杀伤力,帝辛身为一国之君,权势名利都有,唯一怕的便是背叛,更怕失去这苦苦坚守的江山。 南宫鸿和公子尘都有谋反之意,而与这两人有着非比寻常关系的南宫云有岂会是白色的! 果不其然,封月这两句话说完后,帝辛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然后用含着杀伤力的眸子冷睇着南宫云。 南宫云无视着帝辛投来的冰寒视线,拳头紧紧捏着蔻丹甲深深掐入掌心,在心中大骂了南宫锦这个小贱人。 随即转过身看着那正离去的红色身影,她微微抖着肩膀,脸儿微垂话语娇柔梨花带雨地开口:“帝君,您为何要如此污蔑小女子,小女子自认为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与帝君也素未谋面,不知帝君为何对小女子有这等仇恨。” 任何一个男子见了南宫云这模样只怕都会心生怜爱之意,甚至想把她搂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可惜,封月并不是寻常男子,对于南宫锦以外的女人,他是一律禁欲的! 封月看也未曾转过头看南宫云一眼,那离开的步伐依旧轻缓,让人有一种他下一秒便会离开这凡间的预感。 南宫锦自然知晓南宫云肚子里那一点儿小心思,正好她也想磨一磨封月的锐气。 “帝君大人。”于是南宫锦侧过身子对着那抹离去的红色身影唤道。 封月那轻飘飘离开的身影听到了南宫锦的呼唤竟然立马停了下来。 “小锦儿唤本君有何事?莫不是想本君了?”话语是一贯的懒散带着一点子漫不经心。 在场众人看着封月对南宫锦和对南宫云两人不同的态度,这明显是两个等级的,心中不由暗暗猜测着什么。 南宫锦听到了封月的话则嘴角抽了抽,好在她已经习惯了这厮的无耻倒也没有多生气,她似笑非笑地开口:“云妃娘娘正在叫您呢。” 封月那身子僵了僵,那高大伟岸的背影散发着沉沉寒气。 南宫锦不自知这股危险,又滔滔不绝地开口道:“云妃娘娘好歹贵为女子,而帝君您是一个大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无视云妃娘娘的话未免太过于小肚鸡肠了些。” 听到这番话,南宫云自然是十分感激南宫锦的,她正愁找不到跟封月说话的机会呢,她定要好好把握机会,把这等男子勾在手中! 她连忙垂着头,娇滴滴地附和道:“帝君,小女子不过是有些事情不明白望帝君能够解释一下。” 那至始至终无动于衷的红色身影终于缓缓地侧过了头。 南宫云心中大喜,正要摆出自认为最好看的神态,却发现封月的视线掠过了她,定格在了南宫锦身上,甚至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南宫云拳头微微捏着,那美眸中掠过一抹不甘心,随后她又用满是倾慕的神色看着那男子。 封月淡红色凤眸视线定格在南宫锦身上,一缕清风吹来卷起了他一头柔顺如绸缎一般的墨发,那似魔似仙的面容衬得愈发的白皙。 他微微抬起下颌,话语清冷又透着一股莫名笑意:“小锦儿真是热心肠,不如就由小锦儿代替了本君,日后谁若是找本君直接找你便可以了。” 南宫锦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无语一一她和南宫云能有什么好说的,她不过是想要让封月难堪罢了,不曾想反过来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封月说罢,突然扬了扬好看的眉头,随即道:“本君似乎忘了什么事。”他袖口轻飘飘一扬,那站在南宫锦身后的两名侍卫的手突然硬生生落了地,鲜血直流。 “两只手都动了小锦儿,那便两只都不用留了。”话落,他已然离开了场内。 留下身后一众人面面相觑。